冷啟宴剛洗完澡出來,雖然睡衣穿的整齊,但是身上還有些熱氣。
此時他拉開被子往床上一躺,冷言就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冷言被子下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想去碰,但是又有些猶豫。
「想抱就抱吧。」
冷啟宴說著,身體往側邊一翻,距離冷言更近了。
冷言臉皮一熱,隨即快速伸手就摟在了冷啟宴腰上,隨後額頭也貼在了對方的頸子上。
與冷啟宴面板的貼合對冷言來說,簡直就像是致命的毒藥。
而冷啟宴自認不是一個熱衷於身體接觸的人,但是此時冷言這樣緊緊的擁著他,卻讓他也有些渴望去觸碰。
或許是荷爾蒙的發酵。
嗯,感性和理性本就不是矛盾的,他可以很理性的去審判這段感情,同時也可以很感性的不去思考其他,反過來緊緊擁住冷言。
而冷啟宴的肢體回應,對冷言來說,更像是無聲的引|誘。
仰頭,對視。
垂眸,接吻。
這一吻比昨晚要自然,更加的順理成章,也更加的纏綿。
冷言並不懂接吻技巧,但是他喜歡與冷啟宴呼吸交融的感覺,甚至有些停不下來。
他此時的腦子裡只有不停的索取、佔有和剝奪。
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去觸碰、觸控,甚至是……
冷言被衝動燃燒了理智,腰帶動胯翻身覆在冷啟宴身上,託著對方的後頸低頭與對方接吻。
這個舉動讓兩人的身體更多的貼合,冷言的手掌劃過冷啟宴的手臂,觸碰到對方腰側絲質的睡衣,隔著睡衣攏在對方腰胯上。
冷啟宴的腰…好細。
這是冷言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隔著睡衣,冷言能感覺到對方腰腹緊緻的面板,那裡此時正散發著溫熱。
不夠。
還不夠,想要更多。
冷言呼吸越發急促,他低頭啃咬在冷啟宴頸側,手掌快速撩開衣服往裡摸。
粗糙的手指碰到溫熱的面板,冷啟宴渾身一個激靈,隨即快速伸手握住冷言的手腕。
「小言等等…唔!」
冷啟宴的話還沒說完,冷言就再次抬頭封住了對方的唇。
這次的冷言不再聽話,他掙開了冷啟宴的手,推進了對方的睡衣裡。
交融的呼吸在一秒後,靜止了片刻。
冷言摸到一道不平的凸起,腦子裡疑惑一瞬,他便快速鬆開冷啟宴的唇,撐著手臂低頭去看。
入眼,就是略顯猙獰的疤痕,十幾道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痕跡,錯落在冷啟宴的胸膛和腹部。
有些像割傷,有些更像是燙傷。
冷言腦子先是空白了一瞬,隨即整個人像是墮入冰窖,渾身毛孔瞬間收縮,眼睛也在這一剎那紅了個透徹。
原來心疼一個人,也會難過到呼吸困難。
冷言盯著那些疤痕看了許久許久,都沒說出一句話。
等他終於回過神開口時,第一個字就啞了嗓子。
冷啟宴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他撐著手臂支起身體,連忙將睡衣拉下去。
這些疤痕伴隨他了二三十年,所以他自己都沒多大感覺了,但是此時看著冷言反應過激的模樣,心裡多少有些難以言喻。
「我去醫院問過,這些疤不好弄。」冷啟宴說。
冷言聽到對方的話,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他猛然伸手捉住冷啟宴的手腕,把對方睡衣袖子往上捋。
入眼先是一小截白皙細膩的面板,衣服再往上拉,交錯在手臂上的疤痕就露了出來,大小不一。
冷言腦子嗡嗡作響,忍著胸腔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