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幹嘛還要出外冒險?”雖然知道她是為了打敗自己才出來拋頭露面,但他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因為我有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閔斯琳解釋道。“再說,如果我只是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會得不到我爹的認同,所以我才那麼努力。”況且她也是真心喜歡那些古董,只是偶爾會累,偶爾會迷惘,這也是人之常情。
“你想獲得你爹的認同?”他想起京城盛傳她和閔斯珣不和的流言,兩人雖然是兄妹,但十分不對盤,一天到晚吵架。
“嗯,非常想。”閔斯琳點頭。她明明就比她哥還優秀,可她爹眼裡只看得見她哥哥,對她的成就視而不見,她當然不服。
“我覺得你根本不需要別人的認同。”他不懂她的心態。“你本身就是一個令人難以忽略的存在。”美麗,耀眼,如同黃金一樣發亮,就算十個閔斯珣都不及她出色。
“你、你說什麼?”閔斯琳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他是在讚美她嗎?
皇甫淵偏過頭躲避她的視線,不自在地回道。
“我說,我從來沒有看過哪個女人能像你一樣強悍,就連男人都比不上你。”包括他自己。“你真的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同,你只要認同你自己就夠了。”
這發自皇甫淵內心深處真心的讚美,溫暖了閔斯琳的心。她一向被視為異類,被京城的男人批評得一無是處,說她離經叛道,野得可以。
這些話她不是沒聽到,只是故意忽視,但忽視並不表示她真的不在乎,或不會傷心。她只是……只是把這些話埋在心底,用堅強的外表掩飾內心的脆弱,其實還是在乎的。
閔斯琳很感動,真的很感動。這些最該是親人安慰她的話,竟然出自一位死敵的口裡,教她如何承受?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內心有多感動,只好故意用手肘拐皇甫淵的手臂笑著說:“所以你承認你輸給我了,對不對?對不對?”樣子非常欠揍。
皇甫淵被她惹毛了,抓住她的手腕大聲喝道:“別鬧了!”
兩個人四眼相望,臉靠得非常近,近到皇甫淵只要用力一拉,便能輕易吻她,不必花費太多力氣。
突然颳起的大風,有如他倆澎湃的心跳。兩人的頭髮,被風吹亂了,恍若他們混亂的氣息。
在一股看不見力量的牽引下,他們的嘴唇越靠越近,直至互相碰觸……
“轟隆!”
遠處傳來一聲巨雷,將他們從迷醉的氣氛中震醒,也提醒他們,如果想在大雨來臨前到達旅舍,現在最好立刻上馬。
“咱們走吧!”該死的雨,來得真不是時候。
“好……好。”閔斯琳仍然在彌留中,皇甫淵只得想辦法將她弄上馬。
“喝!”馬兒在他們不斷踢馬腹的動作中狂奔,雨同時落下,追趕著他們不放。
什麼叫潑冷水?
這就叫潑冷水!
咬牙切齒地踢馬腹,皇甫淵一肚子火,暗罵老天爺不幫忙。
“轟隆!”
“淅瀝瀝!”
它就是不幫忙。
“轟隆!”
老天爺不幫忙也就算了,大雨還一路追他們追到旅舍,等兩人到達旅舍,已經淋成落湯雞。
“該死,全身都溼透了!”皇甫淵一邊拍掉身上的水一邊咒罵。
“先把馬安置好啦,快點!”閔斯琳才是冷得全身發抖,這場雨來得又快又急,即使他們已經盡全力趕路,依舊逃不過。
兩人將馬牽進旅舍旁的馬廄,那兒已拴了幾匹馬,閔斯琳從包袱中拿出一些銅板丟給看守馬廄的馬伕,並交代幾句,隨後卸下馬匹上的行李,往隔壁的旅舍走去。
兩層樓高的旅舍,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