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全宇宙最接近純血聖納人的不就只剩下覺醒者了。”
“而且他們從出現開始,發展到現在,你也出了一份力,你可以算他們的再生之母。你是聖納人的群體意識,通俗來講也可以算聖納人意識上的母親。那麼覺醒者其實就是聖納人的小弟。你作為媽媽應該對兩個孩子公平公正一點啊,不能因為第二個孩子是抱養的仇人的孩子就虐待他,指望他長大以後去幫你報仇,這樣養子也會養成仇人的。你知道嗎,上一代的恩怨就應該了結在上一代,孩子是無辜的!”
紀沅胡扯一通,說到後面連自己都快相信了。
多麼經典的狗血家庭倫理劇啊。
意識果然也被他繞了一會,有些無語:“什麼亂七八糟的,說這麼一堆,你不過就是偏心這個人類。”
青馳心中驀的一動。
偏心。
紀沅對他,是有偏愛的嗎?
意識生氣地說:“純血聖納人,眼前就有一個,不就是你嗎?”
紀沅攤開胳膊給他看,“可是我現在這副軀體,正是你最痛恨的abo人類啊。”
意識不服輸:“我知道你的靈體可以修煉出實體,你離開這具人類身體仍然能活,只要你脫離了它,你就是真正的聖納人,和人類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可是我並不認同聖納人的文明,從我開靈識起教導我的,就是人類,從我化形開始,我就在人類中生活。”紀沅無所謂的說,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殺人誅心。
意識挫敗道:“那你究竟要怎樣才肯當聖納人?”
來個人陪陪它吧。
它真的,很孤獨。
“很簡單。”紀沅提出條件,“你不是隻為覺醒者推開了半扇門嗎?把另外半扇門也推開,讓他們變成完成品。”
意識沒說話。
兩股勢力在空中無形的對峙,拉鋸。
半晌,意識陰惻惻地說:“你想得美。覺醒者可以自由繁衍了以後,他們還會受我控制嗎?”
“也許你本來就不需要控制任何人。”紀沅反問,,“你是意識的集合體,你只需要記錄,呈現,消退,而不需要去嘗試控制什麼。你覺得呢?”
意識無法反駁。
但是紀沅一直為了一個人類和他它對著幹,讓它很生氣。
這完全不是它把他引來這裡的初衷。
礙眼的傢伙,就該解決掉。
“唔。”青馳忽然悶哼一聲,雙手捂住頭,露出了痛苦至極的表情,嘴角留下一絲鮮血。
“你做了什麼?”紀沅又驚又怒,“條件談不成還可以商量啊,怎麼可以突然動手?”
不講武德!
他放出神識,想要護住青馳的腦域,卻還沒接近,就感受到一陣陣尖銳的刺痛傳來,原本順滑的神識,像是布帛一樣被寸寸撕裂開來。
與此同時,他感應到了與他心神相連的孢子,傳來了恐怖驚顫的情緒,像是處於怒濤之巔,隨時會被巨浪拍的粉身碎骨。
紀沅已經不敢想象風暴中心的青馳會有多痛苦。
“夠了,停下來!”紀沅怒吼道,不顧疼痛繼續與意識對抗,護住青馳搖搖欲墜的精神海,已經用上了神魂之力。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意識“看到”,他的靈魂黯淡了許多,嚇得立刻收手。
“青馳,你怎麼樣?”
“你說話啊。”
青馳慢慢平靜下來,但雙唇仍然顫抖,紀沅喊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回應。
紀沅進入他的精神海,發現一片天地被攪得零碎不堪,甚至連血霧都凝不成型,偶爾有幾片白色的衣角驚懼地飄過他身邊,是破碎的笑臉人,它自身難保,終於不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