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未婚妻。
只有在未進行性別分化之前,才有變成覺醒者的可能。
所以紀沅,大概是唯一一例分化之後,還能轉變為覺醒者的人。
“可以預見,轉化為覺醒者之後的他,能力也不會差?或許有什麼特殊之處?”
柏修一下就懂得了柏稷的未盡之意:“的確如此!我親眼所見,他治癒了一個陷入狂化狀態的覺醒者。在他進入‘永夜’之前成功喚醒了他的神智。”
“永夜?他們那邊是這麼叫的嗎……”柏稷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陷入沉默。
反而避開了最關鍵的問題。
但柏修知道,恰恰是紀沅身上發生的兩件事情對於整個局勢來說都太驚天動地,所以父親才會格外慎重。
“那麼,紀沅就暫時不能殺了。”在柏修的靜待中,聽到柏稷說出這句話。
“什麼?父皇您準備殺了紀沅嗎?”柏修說,“可是還沒有經過法庭審判。”
“那得看我的‘好下屬’動手的夠不夠快了。”柏稷冷笑著說。
同時操作終端,將等候室裡的一段投影呈現在柏修面前。
只見休息室中,已經是一片狼藉。
一向將黑髮少年視為珍寶的長髮青年,不知為什麼,竟然像是瘋了一樣,對紀沅發起了攻擊。
他的招式凌厲,招招下狠手,毫不留情。
而紀沅一臉驚恐與不可置信,卻無處可逃。
就在月型匕首的尖端即將吻上少年纖細脖頸的一刻,柏修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要!”
雖然他已經放棄了對紀沅的感情,可並不代表他想見到紀沅被他自己喜歡的人殘忍殺害。
耳邊傳來父皇的一聲嗤笑,柏修才敢睜開眼睛。
還好,紀沅沒有死,原來是休息室裡的桌子不知為何憑空飛起,竟然為紀沅擋住了這麼致命一擊。
“有點意思,這是他的精神體嗎?”柏稷點評道。
柏修說:“我沒有見過他的精神體,不過應該是吧。父皇,是你讓青馳這麼做的嗎,快讓他停下來。”
“停下來!”與此同時,艱難躲避青馳攻擊的紀沅也大聲衝空中喊道,“王上,我知道你在看著這裡!放過我,否則的話,您難道想讓您的兒子也變成像我一樣的覺醒者嗎?”
像是為了回應紀沅的話一樣,柏修突然低吟一聲,抱住自己的頭倒在了地上,彷彿承受了什麼極大的痛苦。
“修兒,修兒你怎麼回事?”愛子出事,柏稷脫下了冷漠的外衣,跑下王座,將他親自抱在懷裡。
“我,我不知道……”柏修的全身彷彿都要被碾碎了,可這種□□上的痛苦,和精神海內撕裂般的極度疼痛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如果你很討厭覺醒者,你一定要堅定地抵抗我們這些覺醒者,知道嗎?”
紀沅曾經玩笑般對他說過的話,突然浮現在柏修的腦海中。
柏修艱難地抓住柏稷的袖子:“紀沅說的是真的,父皇,我可能也要分化成覺醒者了……”
柏稷一怔,鬆開了抱住柏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