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粉色蠑螈的鰓。
“這是多次狂化過後,精神體外化的表現。”他撫摸著耳後明顯不屬於人類的器官,緩緩地說,“代表著人越來越異化。”
“這已經是我第四次狂化了。一般的覺醒者都撐不過超過三次狂化,按理說,這次我其實本來就會死了,只是萬幸遇到了您。”哨兵低垂著眼睛說。
“上次狂化,我殺了我一個我很久的兄弟。”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儘量平穩住了,“按照律法,在聯盟裡,殺人都是要償命的。不過首領念在我是在狂化中做出這一切,所以宣判我無罪。但如果下一次依然狂化,就依法處決我。”
他苦笑著看向紀沅:“所以請大人千萬不要怪罪剛才下令處決我的人。其實我早就該死了。”
紀沅看向信鴿:“所以你們二首領沒有殺過人嗎?”
信鴿回覆道:“直到今天這次之前,二首領都沒有表現出來明顯的攻擊傾向。但今天的情況很危險,如果不是你和……”
她看向青馳,頓了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在她的認知裡,他一直是寄生獸軍團的軍長騰蛇。
到現在,她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聯盟的死敵,寄生獸軍團的軍長,居然帶著他以前的兄弟到聯盟來了!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青馳。”青馳簡短地說。
信鴿驚訝地發現,青馳不在戰場上殺人的時候,看上去居然還挺好相處的。
這就是紀家那個奇怪的oga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原因?
“如果不是你和青馳兩人當時也在場,祭司大人今天可能就凶多吉少了。零格畢竟是後面才趕到的。”信鴿心有餘悸地說。
如果因為意外,讓聯盟一天之內失去兩位重要領導者,對於聯盟來說也是非常重大的損失。
“我從小就是孤兒,小時候,祭司大人在育兒院當院長,照顧了很多像我這樣的人。她對我而言,既是媽媽也是老師,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她我會怎麼樣……”
信鴿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看出來她很真誠,但紀沅只聽的頭疼。
“她還真是到處當媽啊。”紀沅心情複雜的說。
將母愛揮灑向人間大地,但只有他一個人撐了傘對吧。
呵呵呵呵呵呵。
信鴿對這句點評有點摸不著頭腦。
零格眼底卻閃過一抹懷疑。
“你怎麼了?”柏修突然湊過來問,“從聽到那個祭司開始,你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得很不好。”
紀沅沒想到柏修居然這麼敏銳,被他發現了。
“要你管?”紀沅頂了回去。
“誰想管你了!不識好人心。”
兩人終於恢復了正常相處模式。
這時,其他的人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始圍在狂化計程車兵面前,對他噓寒問暖,同時問東問西,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文森特,你的精神圖景真的修復好了嗎?”
“你的精神體現在怎麼樣了?上次我還見你半夜偷偷哭呢!”
文森特興奮地說:“小圓現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