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過去的一切,早已割席了。”
霜燼一陣無言。
過了一會,霜燼又啟唇道:“其實,除了紀沅,另一個人也很讓我在意。”
她看著首領,欲言又止:“當時,我被他壓制。有一種力量,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向他臣服。”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託瑞星那場混亂。那場大戰,造成了聯盟極大的損失。直到現在,所有人想起那一天,還是會做噩夢。
“而且,他變強了,變得比以前還要可怕無數倍。”
霜燼眼神很堅定。
“最重要的是,我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力量,讓我想到……”
她直直地望著首領,彷彿可以透過古板無波的面具,看到首領的內心。
紀百草擔心地看著兩人。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一道讓人意想不到的聲音傳來。
黑髮的青年不知何時到來,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他站在窗前的陰影處,和墨色悄然融為一體,竟然絲毫沒有讓人發覺。
首領轉身回眸,兩人遙遙相望。
彌散在空氣中的是一種讓人讀不懂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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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一片很大的建築群時,紀沅的心緒被一陣鋪天蓋地的痛苦席捲。
成為嚮導後,他的精神力比以前變得更強,並且更能接受到哨兵的情緒,就連像青馳這樣的黑暗哨兵的精神力,他也能消化處理好。
然而這裡的精神衝擊,竟然一瞬間到了紀沅不能承受的地步。
好在聖納意識及時出手,護住了紀沅的精神海,讓他得到舒緩。
跟在他腳後的默立刻繞到前面來,擔心地吐著信子,彷彿在問他怎麼了。
紀沅伸手在蛇蛇的三角腦袋上拍了拍。
當然,因為崽崽的窩就在蛇蛇頭頂上的原因,也不可避免地拍到了崽崽。
紀沅笑了笑,他現在已經進化了,現在面對蛇信子已經能面不改,還能去揣摩默的心思了。
不過,他看了身後一眼。
那個總是在身邊的身影,現在跑哪裡去了呢?
“這裡怎麼回事?我到這裡就有點不舒服。”紀沅問給他遞上水的信鴿。
信鴿有些躲閃:“沒什麼,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很快就到生活區了,那裡比較好玩。”
紀沅皺眉說:“我都已經發現不對勁了,還在這裡遮掩有意思嗎?”
信鴿有些躊躇,零格直接說:“你下面的這片土地,安置的全是上次在託瑞星中受傷的傷患。信鴿也是受了首領的命令,才不讓你去這個區域,怕你感受到壓力。”
壓力?是因為他獨有的治癒能力嗎?
紀沅笑了一下,聳聳肩:“你們有點把我想的太善良了,放心吧,我不會想著去治癒所有人,也不會因為無法當個救世主就傷心的。我能有什麼壓力?來都來了,帶我去看看吧。”
來都來了,藍星人民不能拒絕的文化傳承。
順著建築群進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