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正式的名號。繼任遼東經略熊廷弼對此嗤之以鼻,稱此例一開則邊患永無寧日。熊廷弼不但不考慮議和問題,還通報蒙古各部,誰敢和後金貿易誰就是大明的敵人。
隨後努爾哈赤兩次帥八旗主力進攻遼東,但都被熊廷弼依託主場之利野戰擊敗,後金什麼也沒能搶到。三年後熊廷弼收復了十幾座城堡,除了撫順一城外,後金已經被趕出了遼東邊牆。毛文龍也於此時嶄露頭角,他經過一年的激戰,收復了孤山堡等地,積功升為遊擊將軍。
令後金慶幸的是……萬曆皇帝及時死了。
等到王化貞上臺後,努爾哈赤又想和王化貞議和。皇太極回憶到此又發出感嘆:“當時我們佔據整個遼東,汗王忍受著他一次次的咒罵,每次都好言好語、用退出邊牆來勾引他和談,但王化貞雖然自大無能,可就是不肯上鉤,除了無禮的謾罵就是惡毒的詛咒。”
代善回憶著這些年的經歷,強笑道:“最近父汗不是又和寧遠的袁崇煥開始和談了麼?聽說進展還不錯嘛。”
“效果確實不錯。那袁崇煥自視極高,父汗本來在信上書‘袁大人’三字,使者說那袁崇煥有拂然不悅之色,所以第二封信父汗就改成了‘袁老大人’,那袁崇煥就沾沾自喜,把信四處炫耀,認為自己有舌辯群儒之能。威儀能震懾外藩。”
皇太極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帶著嘲諷挖苦地口氣道:“接下來就更有趣了。父汗覺察他狂妄自大,就投其所好,只說我們是因為吃不飽飯才不得不和大明開戰,如果每年給我們些白銀吃飯,情願退出邊牆做安份邊民。那袁崇煥似乎深以為然,還一本正經地和父汗開始討論給多少銀子就能夠我們全族吃飯了。”
“這不是挺好麼?”代善聽得也笑了起來,他臉上露出得意神色。精神振奮地挺直了身:“如果此例一開,蒙古各部還不紛紛爭先攻打明國,以求大明的歲款……哈,歲賜?”
皇太極沒有像代善那麼樂觀,心事重重地說道:“哪有可能啊,王化貞拒絕議和後我就算想通了。父汗老想著俺答的例子,那個俺答在明國地邊境攪合了那麼多年,稍微放下點身段。明朝不也封了王、開了互市嘛。所以父汗總希望能騙得明國開始和談,就可以拉攏蒙古人和我們同盟。但我們和俺答不一樣啊,我們佔著明國的邊地,如果明國在我們退出邊地前就議和還歲賜地,豈不就是示弱於天下,鼓勵周圍的人進攻明國了麼?所以就算袁崇煥肯,難道整個大明朝廷就沒有一個明白人麼?你看這麼些年也我們也就遇到一個袁崇煥罷了。”
代善琢磨了一下就認同了皇太極的推理,他失望地看了看前面的努爾哈赤,後者還開心的和兩個小兒子說笑著:“那你怎麼不去和父汗說?何必白白在袁崇煥面前丟臉。”
“父汗歲數大了,人也變得固執。不太聽得進去話,唉,既然父汗想哄袁崇煥玩,就讓父汗去玩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明國不可能滿朝沒有一個明白人。這威懾力是他們用幾個皇帝上戰場、一個皇帝病死征途、一個皇帝被俘的代價換回來地。所以父汗和袁崇煥通訊也沒用,也照樣會被明國駁下來,除非袁崇煥敢拋開他的朝廷私自和我們議和,但……世上哪可能會有那樣狂妄自大的人呢?”
……
努爾哈赤到了瀋陽後,阿敏和濟爾哈朗陪同他視察了瀋陽四郊,地下的草根和田鼠、樹上的鳥巢和樹皮……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毛文龍從這條路來地。”濟爾哈朗向著咸寧堡方向指了一下,然後又朝著撫順方向指了指:“毛文龍又從這條路走了。”
“這兩條路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阿敏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著,這些天來他幾次心痛得差點吐血。還有小道訊息說,二貝勒在檢查過東江軍地去路後。還曾在無人處偷偷掉過眼淚:“四條腿地,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