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以前是紐約的番婆嘛。”李維妮聽出陸家揚的不安,心頭反倒穩定,她漸漸恢復犀辣的舌上功夫。
“我不是故意要給你難堪,實在是……”陸家揚的舌頭又不聽指揮了。
“怎樣?”李維妮倒想中聽聽陸家揚如何打圓場。
“朋友一場,饒了我吧。”
“你算什麼朋友啊!朋友會消失七年,不留任何汛息嗎?”李維妮想到自己耗了七年的寶貝青春苦苦等候陸家揚,如今見著心儀的人了,對方卻依然當她是普通的朋友。此番造化,令她欷吁不已。
“身不由已,我有我的苦衷。”
“大忙人嘛!”李維妮故意糗他。
“離開紐約前,我是落魄的留學生。一回到臺灣,有太多太多的問題等著我去解決,有太多太多不相干的人等著揭我父親的瘡疤,我必須保護我的家人、保持我的形象。說難聽一點,簡直是製造假象來迎合眾人的眼光。”陸家揚漲紅脖子,激動地為自己辯解。
“如果你當我們是朋友,就該信任我們才對呀!”
“那票人裡有幾個是像歐米這樣值得交心的朋友?”
“你卻連他都不聯絡。”連帶斷絕了她與他的聯絡,這才是李維妮嬌瞠的重點。
“我是故意和他保持距離。”
“怎麼說?”
“他那個醋勁大的男朋友三番兩次對我施以厲色,尤其是我和薇薇安分手的時候,他更是經常找我要人。
揹負這種莫須有的罪狀,我哪敢再和他稱兄道弟啊!“
薇薇安。這個名字宛如細我般地刮過李維妮的心,不見血痕,卻痛楚難受。
“史蒂夫當然找不到他。那段時間,他天天陪著薇薇安,哪來的時間理史蒂夫。”李維妮酸溜溜地說。
這份酸意源自她對薇薇安的妒意?不管薇薇安是情場得意或情場失利,身邊的男人都是出類拔萃的。
但她的這番話聽在陸家揚的耳裡,別有一番意味。
他以為她在吃薇薇安的醋,因為她喜歡歐漢文。
“我不知道這件事。”陸家揚不認為歐漢文在他和薇薇安分手後照顧她是一件失常的事,他認識的歐漢文就是會做這種婆婆媽媽的事。“但我不意外。”
“他根本不理會史蒂大。”
“他不理會史蒂夫,那你應該高興啊!”
“當然,史蒂夫根本是個爛貨!”話一出口,李維妮才警覺到附近的異樣眼光,想到自己的淑女裝扮是不該在公眾場合叫囂的。
“有意思。”
這個損人的共識一下子拉近兩人的意識距離。
“看來,我們應該歃血為盟才對。”陸家揚的壓迫感消失後,代之的是昔日的熟稔和同性友誼般的自在。
“怎麼說?”
“只要我們聯手出擊,歐米這小子不就又回到你的身邊了?”陸家揚朝李維妮擠眉弄眼地道。
李維妮可以想像陸家揚仍心繫薇薇安,他想再壓佳人芳心。
但是,歐漢文關她何事了?
“我要他幹嘛?”
“你想幹嘛就幹嘛啊。”陸家揚噗哧一笑,接著哈哈大笑出聲,引來座玲內內幾十只翻白的眼睛。
李維妮則是面紅耳赤地愣在位置上。
他誤會了。她又氣又好笑。“我和他根本是絕緣體,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這樣。”
“你是說,他到現在不是個GAY。”陸家揚明明親耳聽到歐漢文說他最愛還是女人呀!
“他追女人,被男人追。你說,他是GAY嗎?”歐漢文是不是GAY,李維妮最清楚不過,但是,她不願坦言他的隱私。
李維妮的回答讓陸家揚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