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入此戰領軍軍官。”
“出戰的戰兵和輔兵放假三天,然後歸隊,”黃石覺得保持一線軍隊中的老兵數量非常重要,所以他擴充軍隊的速度並不快:“賀守備你再去挑選五百士兵,把戰兵人數湊足一千。”
“遵命,大人。”
“楊守備,準備一批勳章,我要給一些表現突出計程車兵授勳。”
“遵命。”
“最後是趙守備的工作,把這次戰例紀錄在案,讓以後的各級軍官學習。”
“遵命,大人有什麼要強調的東西麼?”
“有一點,就是關於騎兵的應用,要特別跟訓練隊的軍官強調。”黃石一直覺得明朝的軍制和同時期的西方軍制很像,明軍的將領和家丁、還有後金的牛錄和白甲護兵都類似西方的騎士和僕役,這些數量不到全軍一成的精銳敢戰之兵擁有強健的馬匹和精良的鎧甲。
而步兵嘛,明軍步兵雖然不是西方那種臨時從領地上拉來的農民,但一般也都是軍戶的底層士兵,上戰場後勝了就想去割首級或者劫掠死屍,敗就爭先恐後地逃竄,所以東西方這個時代的戰爭勝負都基本是靠騎兵來決定的。
這樣一場大戰結束後,勝利者的騎兵也都很疲勞了,所以追擊一般都只能集中在對方的步兵上,後金軍因為二流部隊的馬匹也較多,所以相對來說佔了不小的便宜。只要敢戰的步兵能夠成型,那麼就能把騎兵從正面交戰中釋放出來,從而讓追擊變得更加有力和無情。
“大人,屬下對大人的佩服敬仰之情無以言表,”楊致遠眉飛色舞地一拜倒地:“但屬下斗膽請大人釋疑,這步兵操練之法,是否是大人所創。”
“敢請大人為屬下釋疑。”其他三個軍官也是一片讚歎擁護之聲,統統換上了嫡系心腹的稱呼,只有李雲睿尷尬地站在一旁,似乎想溜出門去。
“雲睿你待著好了,慢熊老弟,楊兄弟、金兄弟你們都起來,”黃石一擺手就讓幾個心腹起來聽:“這練兵之法,和賀兄弟的家鄉有些干係。”
賀寶刀看了看黃石,試探地問道:“暴虐之秦?”
黃石一聲長嘆:“無錯。”
世界軍事史上,在中國和古希臘發展出了嚴格的步兵戰術,它隨著殘酷和滅絕人性的古典軍國主義一起沒落。軍人的地位不斷下降,逐漸被文臣超過,最後淪為賤民之列——沒有榮譽、沒有地位、沒有紀律。西方在文藝復興時期重新走了一遍希臘時期的古典道路,然後才進一步進化成近代軍隊雛形,而中國遲遲沒有補上這一課。
近代軍隊的威力巨大,但軍人的權利也會急劇膨脹,可能會讓“政權被軍官掌握、國家為軍隊利益服務”的軍國體制復活——比如現在沒有文臣監督的長生島軍管模式。
黃石几個明朝的部下不懂這些,但他們也知道秦和儒家的“仁心、愛民”格格不入——夷族、連坐,秦國官兵別說臨陣逃跑了,你有種不服從次命令試試看啊。千年以來,草芥人命的秦法一直被稱為華夏惡法的典型,儒家是不同意這樣殺人的,宋明的軍法還不如秦時的民法嚴厲。
強秦、暴秦,虎狼之師,無堅不摧;殺人盈野,赤地千里。
軍官們對秦的這種印象讓室內一片寂靜,趙慢熊無可無不可、金求德眉目有喜色、李雲睿似有些嚮往、賀寶刀若有所思、楊致遠神情嚴肅……觀察完畢後黃石嘿然不語,出門去見吳穆了。
“這軍功怎麼算?”吳穆又開始發揮他的監軍職責了,來之前他已經背誦過明軍軍法,所以看到黃石讓輔兵去割首級感到會有不小的計算麻煩。
“我救火營的軍功是根據遵守命令和作戰時的任務發放的。”黃石笑吟吟地介紹了一番,然後說出了他的打算:“這次斬首不少,末將以為步隊第一排每人算斬首一級功,後兩排和騎兵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