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詔了。”
“嗯,是啊。”天啟若有所思地舉起了杯子飲了口茶水,臉上也有一絲無奈的神色。
以前魏忠賢還曾建議天啟把福王的女兒賜婚給黃石,但魏忠賢一直沒有找到合適地機會和黃石挑明。第一次是黃石要出征覺華,郡主當然不能做望門寡;第二次袁崇煥上書說起趙二姑娘的問題,當時黃石既然一口應承下來,那皇帝也不好立刻提這話頭;現在趙二姑娘地事情還沒有了結,無論黃石還是趙家都沒提悔婚、退親的事情,皇帝自然也不能去搶婚、毀親,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拖了下來。
“郡主當然不能做小,如果兩頭大的話,王爺、郡主也未必願意,而且……”
“而且太有失王家體面了。”天啟淡淡地接過了魏忠賢這句話。雖說根據大明祖制,宗室的女孩子都不會嫁給顯赫的文官,但也遠沒有到嫁不上好人家的地步,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估計又要被御史指著皇帝地鼻子罵。天啟道:“幸好還沒有透出風聲去,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成與不成尚在兩可之間。”
“萬歲爺明見萬里,微臣已經派人通知了福王府,王爺那裡不會走漏風聲的。”
“嗯。”天啟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藉口宗室賜爵的打算多半又要落空了。他思索了片刻,臉上也露出些不快來:“確實委屈黃帥了。”
魏忠賢偷眼瞅了瞅天啟的臉上的神色,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就站起來走到皇帝身後,悄聲說道:“萬歲爺,微臣倒是有個愚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魏卿家但說無妨。”
“建虜倡亂以來,功大莫過於毛帥、黃帥二人。黃帥自不必言,毛帥也是勞苦功高,為天下人所稱道。有朝一日平定遼事之後,若東江二帥不能封侯,則微臣恐寒了天下後世之心,於祖宗的社稷江山不利。故此微臣以為,此二人皆當厚賜,兩全其美方為萬全良策。”
天啟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只是如何才能兩全其美呢?”
“萬歲爺恕罪,微臣斗膽進言:今日天下足以賜侯爵地軍功所在,除了遼東以外,尚有西南一地。”
天啟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扭頭看著魏忠賢問道:“廠臣的意思,是要吾把黃帥調去西南?”
“萬歲爺明鑑。微臣昨日細覽遼東巡撫袁崇煥奏言,建虜人心惶惶,頗有厭戰請降之意。而微臣還以為:毛帥、黃帥得一即可鉗制建虜之尾,使其不能西顧。若是兩者均在,實有牛刀殺雞之憾。”
天啟又把頭轉了回去,思索起魏忠賢的話來。口中還喃喃地輕聲念道:“牛刀殺雞,牛刀殺雞。”
“萬歲爺,今年三月,安賊(安邦彥)又率軍數萬渡江入寇威清、貴陽等地,隨為王師所卻。但安賊回到水西后,挾裹了大批青壯從賊。日前雲南巡撫閔洪學奏言,安賊又嘯聚賊眾愈十萬,隱隱有再犯威清之意。”
天啟哼了一聲:“一個小小的土司,竟然能掀起諾大的波濤來。閔洪學還說什麼了?”
“回萬歲爺,閔大人還說奢崇明僭號‘大梁王’。也嘯聚賊寇十萬,與安賊狼狽為奸。抗拒王師。”魏忠賢眼看天啟地臉色越來越陰沉,就趁機把最近受到地警報又湊了一堆奏上去,反正哪份情報裡面地人數多就挑哪份說。
“二十萬賊軍?!”天啟聽得卻是心驚肉跳,他吃驚地回頭問道:“魏卿家,西南之事,什麼時候鬧到這種地步了?怎麼不早和吾講?”
“回萬歲爺,這都是剛剛奏報上來的軍情,並沒有確認過,微臣也不敢說一定屬實。只是微臣越想越覺得該把黃帥調去西南,這也是為了防微杜漸。就算這軍情條條屬實,只要西南有黃帥在,那奢、安二賊怎麼也翻不了天,如果是地方官誇大其詞,那以黃帥的武勇,想必也是隨手就把他們滅了。”
這次天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