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也知陳海做事縝密,既然讓鐵鯤追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他更關心陳海的安危,只要陳海安然無恙留在大帳,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
“陪我出去走走!”陳海攏了攏猩紅色的織絨大氅,要吳蒙隨他去巡營。
陳海中軍大帳所在的寨城,規模很小,東西間只有一條主街,與南北向七八條巷子縱橫交錯,有四五十棟院子錯落有致的分佈在山嶺的南坡,這裡是內營所在;而整座大營則要將寨城所在的這座矮嶺以及矮嶺前四五里長的平壩包圍在內,伐木修建了簡陋的寨牆。
陳海與吳蒙在內營的石街上踏雪而走,這時候諸多院子裡陸續有燈火亮起來。
走到陳青的院子前,陳海輕輕推開微微敞開的院門,就見蘇紫菱穿著一身雪裘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頭頂的古槐下還有幾片殘葉隨著大雪飄落下來。
“天都沒亮,你坐在院子裡做什麼?”陳海跨進院子裡問道。
“莫名有些心緒,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蘇紫菱平靜的說道。
“大清早的,你跑我這邊來做什麼?”在屋裡行功修行的陳青,聽到院子裡的動靜,推門看到陳海在院子裡與蘇紫菱說話,好奇的問道。
“寨子裡失蹤了一兩個人,我過來看看這邊有沒有什麼變故。”陳海平靜的說道,視線落在蘇紫菱那堪稱絕美的清豔臉蛋上。
“誰跑了?”陳青猛然一驚,出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到處看看,紫菱你可有什麼發現?”陳海問道。
吳蒙知道陳海絕不會無的發矢,必是發現了什麼,才跑過來找蘇紫菱。
蘇紫菱嫣然笑道:“我天天跟小姐在一起,要有什麼發現,怎麼會瞞著少侯爺跟小姐?”
這時候,厲玉麟滿頭大汗的推門走進來。
他是聽到陳海與蘇紫菱、陳青的對話,知道陳海就在陳青的院子裡,手裡捏著一封書函,急促說道:“樂毅留下這封書信,夜裡就不告而別!”
“樂毅!”陳青震驚的問道;吳蒙及聞訊第一時間趕到的周鈞、孫不悔,皆臉色大變。
陳海率部北進左津谷,受到叛軍的額外重視,叛軍甚至不惜出兵左津穀倉促攔截,這是照道理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叛軍在雷陽穀為衛於期所率的西園軍主力設下雷獄陷阱,理應將陳海所部一起誘入口袋陣裡殲滅才是。
諸多跡象,都表明叛軍已經提前知道第七都的詳細情況,才會有如此倉促的應對,這就意味著叛軍在他們內部有眼線。
樂毅作為厲玉麟的貼身扈從,竟然不告而別,不由得吳蒙、周鈞等人不多想什麼,他們也還清晰的記得,當初也是樂毅陪同路洪謙、解文琢、陳青等人進入玉龍山偵察,最終導致太微宗疏乎大意,近五十名內門精銳弟子葬送在黃龍淵石寨之中。
是不是那時候樂毅就有意誤導路洪謙、解文琢、陳青等人,將錯誤的情報帶回宗門?
吳蒙、周鈞都不難想到這個問題,陳青臉色也很難看,當初她雖然沒有受到多嚴厲的責罰,但錯誤的情報確實她與解文琢、路洪謙等人帶回宗門的,真要查實樂毅就是赤眉教的奸細,她又怎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陳海從厲玉麟手裡接過樂毅留下來的書信,樂毅在信裡的話語卻是客套,說什麼承蒙照顧、感恩不盡,今日不告而別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終究是不告而別了。
厲玉麟額頭汗水直滴。
樂毅曾是路氏家臣,是路氏一族指給貼身保護路洪謙的護道者,路洪謙死於黃龍淵,樂毅理應受到路氏的重罰,是厲向海拿出不菲的代價,將樂毅保了下來,又委派到厲玉麟身邊。
樂毅真要是赤眉教暗藏的眼線,厲向海、厲玉麟叔侄自然難脫干係。
“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