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也無法斬殺到鐵鱗巨鷹;而玄修雖然都能御風飛行,但即便是道丹境強者,飛行速度都很難跟這種天生就在天空翱翔、有數百年氣候的妖禽相提並論。
陳海、寧蟬兒真要騰空追殺過去,這頭鐵鱗鷹不知道早飛哪裡去了。
“國使,這頭鐵鱗鷹原本是我鄧氏精絕城奉養有四百年的守護靈禽,後來是我投靠金象嶺,卻叫扈軍虎給奪去,”鄧童兒這時候站出來說道,“請國使送我上去,我或有辦法助國使降服這頭靈鷹,為國使所用。”
鄧童兒想要恢復修為,不是三五天能成的事情,此時只能是陳海或寧蟬兒出手,助他緩緩送上高空;也只有鄧童兒上去,才不會將巨鷹驚走。
樊大春卻給陳海頻遞眼色,擔心鄧童兒駕鷹逃走。
鄧童兒雖然服下噬魂丹,但他逃到修為在明竅境巔峰及道丹境的扈軍虎、孔鵬身邊,未必沒有拔除毒煞的手段。
陳海卻沒有理會樊大春的告誡,雙手掐訣,數縷看似細小的風勁狂飈而出,化作數道風索纏繞到鄧童兒的腰上,將緩緩往高空送過去。
當然了,陳海所催動的風索,將鄧童兒送上高空的極限距離也就三四千丈高。
這會兒就見那頭鐵鱗巨鷹猛然撲下來,快得彷彿一道黑色閃電,揮動似金石所鑄、鋒利如玄兵的巨翅,一下子就輕易將風索擊斷,兩隻巨大的鱗爪,抓起鄧童兒就往遠空飛去。
樊大春正要出聲抱怨陳海沒有相信他的提醒,不一會兒卻見抓起鄧童兒的巨鷹停在萬丈高空,並沒有立即逃走的意思,看情形似乎是鄧童兒正勸那頭巨鷹歸順這邊。
巨鷹在高空盤旋鳴嘯,似乎充滿著不甘心,但在眾人提心吊膽觀望了小半個時辰,那頭巨鷹終究時抓住鄧童兒徐徐飛落下來。
“你這個假國使身份,還真是好用啊!”寧蟬兒橫了陳海一眼,撇嘴說道。
樊大春、韓文當他們都假裝沒聽見寧蟬兒在說什麼。
陳海聽樊大春說起過鄧童兒的過往,猜測鄧童兒多次復族不成,最終才迫於形勢投靠金象山,但他內心深處應該不會甘於徹底淪落為打家劫舍的馬賊,只是鄧氏在平盧大綠洲的力量已經倍受摧殘,鄧童兒還想恢復精絕城的統治,只能依賴於外力。
目前看來鄧童兒還是相信他們有能力助他從西羌國葉氏王族手裡奪回精絕城;即便孔鵬諸賊此時也都有心在秘謀顛覆西羌國王族葉氏,但鄧童兒孤身一人,還身受重創,就算能逃到孔鵬等賊身邊,也不可能再受多少重視了,誰會將精絕城交給孤家寡人的他統治。
鄧童兒想要恢復對精絕城的統治,就不能丟下已經被陳立俘獲的嫡系戰力;而陳立的身份也有可以便宜用事的地方——即便鄧童兒知道陳海的身份未必是真,但有時候行事僅僅需要一個名義而已。
“靈鷹願為國使效力,還希望國使能善待之。”鄧童兒走過來,跟陳海說道。
巨鷹斂翼而立,也有近兩丈高,鱗爪比象腿都要粗,深玄精黑,似金石所鑄,鋒銳堪比上等玄兵,雖然沒有開闢祖竅識海,卻透漏出不比明竅境強者稍弱的強悍氣息。它妖瞳銳利的盯著陳海,雖然飛落下來要隨鄧童兒降附這邊,但依舊還有著身為大妖的傲慢。
“那是當然,我此時便封靈鷹為鷹校尉,諸將視之為同僚,誰都不會有絲毫的怠慢……”陳海朝巨鷹拱拱手施禮。
小股馬賊朝不保夕,根本沒有馴養靈禽的能力跟耐心,而金州東部二十年前被大燕西征兵馬橫掃過,大量的靈禽戰死,重新馴養又極費時間。即便是西羌軍,這時候哪怕是黑羽巨鷲一級的低階靈禽,也只有百餘頭而已,像鐵鱗巨鷹這種有三四百年氣候、能為人族所馴養或奉養的中高階靈禽,雖然還不及陳烈身邊的那頭青鱗雷鷹,但無論是馬賊手裡,還是在西羌國,都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