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強行遏制心頭的怒火。
解泉廷看到陳烈臉色此時都是微微一沉,他心裡雖然也看不起陳海,但也知道幼子文蟾如此失禮已經令陳烈不喜了,怒斥道:“文蟾不得無禮,快過來給你表兄陳海賠禮!”又笑著緩解陳烈心頭的不滿,“這文蟾自幼在他外公座前修行,不諳世事,也不知天高地厚,真是讓七哥你見笑了。”
宗閥世族相互聯姻,陳烈與解泉廷關係沒那麼親近,但平時也以兄弟相稱。
聽到父親喝斥,解文蟾這才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作勢要賠禮,但臉上還掛著輕蔑的淺笑。
而陳海看解泉廷此時也只是想緩解尷尬的氣氛而已,視線甚至都不落他們的身上,心想他大概覺得為這種小事出聲喝斥過解文蟾,就已經給舅父陳烈面子了。
陳海心想今日他真讓這件事輕輕揭過,他不在意別人是否會繼續輕慢他,但舅父陳烈將他立為嫡子的決定必會繼續受到屬吏部將的質疑而有損威信,這絕不是好什麼事情。
他見解文蟾欠過身子作勢要賠禮,心裡冷冷一笑,心想今天要不是這小子收拾一下,進上七峰修行,這小子還會給他難堪,臉上堆笑如故的說道:
“我年紀已過二十,都未能開闢靈海秘宮,得入上七峰修行也是靠舅舅蔭庇,也難道文蟾會瞧我不起。只是文蟾這清傲脾氣,要是不改一改,進了上七峰修行,也會栽大跟頭。我看啊,與其讓你落到別人手裡被教訓,不如今日我這個做表兄的,來教教你什麼叫長幼有序……”
解文蟾原本想糊弄一下就算賠禮,開始聽陳海的話還覺得順耳,再聽下去,眉眼怒氣勃發,實在不明白這登徒子有資格在他面前說這種狂妄的話。
而他心裡始終瞧不起陳海,聽陳海如此狂妄的話,心裡雖然惱火,但也不屑跟陳海爭口舌之便,更不覺得在修為上壓過陳海,有什麼值得露臉的,他只是單純看不起這登徒子而已。
陳海見解文蟾還沒有上套,又笑著問解文琢:“文琢兄,你說解文蟾能在我手底撐住十招嗎?”
陳海此話一出,不要說解文蟾臉色氣得發白,便連在座的諸多陳族部曲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陳海有什麼底氣說這種狂妄之言。
陳知義雖然修為不比陳烈更高,但他身為陳氏宗主、開遠縣侯、大都護將軍長史,所掌握的資源,絕非普通人所能想象。
解文蟾年紀雖小,也才踏入闢靈境,但一直都在宗主陳知義跟前修行,不知道宗主賜了多少法寶給解文蟾護身,在座即便是吳蒙解文琢等闢靈境中期的好手,都不覺得能壓過謝文蟾一頭。
剛才謝文蟾的舉動是非常無禮,但眾人都覺得他有心高氣傲的資格,沒想到陳海這時候竟然狂妄得問解文琢,謝文蟾在他手裡能不能撐過十招?
解文琢見識過陳海的武勇,心想解文蟾要是不憑藉他外祖父、陳氏宗主陳知義所賜的幾件法寶,與陳海相鬥,誰輸誰贏還真是難說。
而解文琢即便認定陳海不能勝過解文蟾,但當初殺出玉龍山,他還是要承陳海這些道兵弟子的情,當面不能太給難堪,只是笑著不說什麼。
解文蟾這時候想退也不可能,見解文琢竟然都猶豫起來,都沒有直接斥責這狂妄之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將身後黑鞘靈劍取到手裡,冷笑道:“那我今日還真要跟陳表兄好好請教請教了。”
“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啊!”解泉廷跟陳烈搖頭苦笑起來,他話裡的語氣還是不屑於陳海的不知天高地厚。
陳烈眉頭微蹙,他此前沒有直接送陳海進上七峰修行,就是擔心陳海修為境界低,會受同門師兄弟的排擠、打壓,從而影響到他修行的道心,沒想到陳海都沒有進上七峰內門修行呢,他的擔心就在眼前活生生的呈現出來,而且竟然還是陳族中人當著他的臉給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