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劫了,說到底觸犯的還是漱玉仙子及九郡國的威嚴。
陳海微微蹙起眉頭,扶桑群島看似三大勢力和平共處、表面上一派詳和,但秦玉山他們敢做這麼的事情,說明三大勢力暗中波瀾詭譎,實際是相互牽制的狀態,至少秦良玉他們能確定,一旦脫離九郡國的勢力範圍,就不怕周晚晴及九郡國的直屬武備還能繼續追殺他們才行。
要不然,奪了給漱玉仙子的賀禮,他們也是有命奪、沒命花。
又或者血沙島的劉亞夫,暗中組織這一票,真正的居心要比表面看上去的複雜得多。
這時候魔軀藏在雲層之中的赤軍,示警有三艘戰船往他們這邊快速駛來。
“他們還敢過來打劫我們不成?”魏漢舔了舔嘴唇,有些期待的說道。
“也有可能是來邀請我們入夥的……”陳海說道。
他剛才怕滯留太久會被秦玉山他們察覺,就提前潛了回來,沒有偷聽到秦玉山等海盜頭目後面商議的具體情況,但他之前看得出秦玉山還是很心動要跟血沙島的劉亞夫幹這一票大了,猜到秦玉山悍然率五六百海盜分乘三艘戰船趕過來,很可能是邀他們入夥幹這一票,而不是拼個兩敗俱傷的。
畢竟對肥羊情況都沒有摸清楚,就直接衝上來亂殺一氣的海盜,不是沒有,但通常都活不太長。
陳海讓朱明魏、魏漢加強警戒,在甲板上就留了兩三百人,其他將卒都藏在船艙裡,用防禦法陣將他們的氣息也屏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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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海之上,三艘戰船在御水法陣的驅動推波斬浪,像脫弦利箭般飛快地向陳海的巨舟靠攏過來。
秦老大站在船頭,任由海風獵獵吹拂著自己的黑色衣衫,緊緊地盯著前方。
當他們靠近黑風號不足兩百里的時候,黑風號驀然凝聚一道土黃光的靈罩,將黑風號護住,在漸漸昏暗下來的夜色裡分外的顯眼。
看到陳海他們這邊果然暗藏防禦法陣!秦老大輕哼了一下,瞪了瞪身後胡老四幾人,若真個是不明所以的攻過去,就算他們最終能將這路來歷不明的海盜都殲滅了,能劫獲什麼財物還不一定呢,他們這邊少說能付出近半的傷亡。
胡老四他們自然見到四柱誅魔陣張開的模樣,也都有些後怕,轉而馬屁如潮地向秦老大而去。
儘管陳海那邊已經警惕起來,但是三艘稜形戰船依舊如飛一般向前方逼近,直到靠近到黑風號二十里時,沙天河的血靈刀沖天而起,帶著十餘丈長的刀芒向秦老大足下的稜形戰船前劃了過去。
刀芒帶起了數十米高的浪濤,朝戰船狂捲過來,秦老大揮拳怒攻,瞬時間轟出數十道拳影,將巨浪連同刀芒一起轟碎,使其無法逼近腳下的戰船。
陳海遠遠喝道:“來船止步,若再往前半步,休怪我們就不客氣了。”
秦老大和手下幾人對視了一眼,踏劍而出,站在距離黑風號十里外的海面上,拱手說道:“我乃是飛浪嶼島主秦玉山,在這扶桑海域之中,還算得上一號人物——敢問兄臺從何地而來,知不知道再往前六七百里,就是我們飛浪嶼了……”
“我們黑風號原本在望海城附近正經討生活,前段時間幹活走了眼,失手殺錯了人。債主現在追上門,我們是細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遠走他鄉,到扶桑海來撞撞運氣,能不能看找到歇腳的地方,”陳海揚聲說道,“既然前面是秦島主的地盤,那我們繞過去就是,還請秦島主帶著人先退回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麼近的距離,秦玉山能更清楚的看到黑風號甲板上的情形,心裡冷冷一笑,掛著這種旗幟的,哪裡可能是正經討生活了?
他一臉春風地對陳海說:“秦某不問兄臺的債主是誰,但希望兄臺知道,扶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