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著就一人給他們發了一疊:「都好好在懷裡揣著,緊要的時候能救命!」
李渭聽了,趕緊揣進了袖子裡。容探沒要,轉手遞給了朱笄:「你幫我拿著。」
他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但也沒明說,怕老師傅不高興。朱笄收了,小心翼翼地說:「其實……我還帶了一把桃木劍……」
「好好收著,」容探拍了拍朱笄的肩膀,然後問老師傅:「師傅,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我讓朱笄帶上我的大將軍,你怎麼帶這麼多大公雞?」
老師傅咳了一聲,說:「雞血能辟邪,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你可不能殺我的大將軍!」容探大驚失色:「我的大將軍是留著發家致富的!」
「不殺你的雞,」老師傅說:「那幾隻應該就夠了。」
容納還是不放心,覺得他應該把大將軍挪到他們這輛車上來。
今天天氣不算好,有些陰沉沉的,出了城霧氣更重。容探挑起簾子回頭看了一眼城門,城門合上的時候,他心裡又興奮,又沉重。
都城給他十幾年紈絝生活,卻也是個牢籠,如今他終於要回自己的家。他又扭頭往前看,只見前面薄霧低垂,風一吹路邊樹葉簌簌地往下掉,更添幾分蕭瑟。他仔細看了看隨行隊伍,只見騎馬走在最前面的是蘇翎和範行之,其次是範行之所帶的騎兵護衛,再往後是李牧,其次是他們這輛馬車,而陸廣野帶領他們容氏的護衛跟在後面。
最後一輛車嘰嘰咕咕十分熱鬧,那是七八隻大公雞,而他的大將軍最顯眼,單獨放在最上面的籠子裡,精神抖擻,毛色鮮亮,關在籠子裡也不改好鬥本性,伸著頭試圖去叨前面駕車的馬夫,那勁頭,好不威風!
因為前幾日大暴雨,官道也不好走,中間馬車還陷進泥窪裡,半天才弄出來,原計劃他們晌午時分就能到古城牆,誰知道到了吃午飯的光景,才只走了大半。
「咱們在這休息一會,你們該撒尿的去撒尿,該飲馬的去飲馬!」
外頭忽然傳來陸廣野有些粗獷低沉的聲音。李渭聽了瞪大了眼睛,探頭朝外看了一眼,然後對容探說:「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粗魯。」
「他們都是軍隊出身,說話自然不像文人雅客,管他呢,他跟咱們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客氣的。」
李渭聽了,依舊掀開簾子朝外頭看,看見陸廣野扭過頭來,嚇得趕緊又縮回去了。容探問:「你撒尿不撒?」
李渭聽了臉上一紅:「我出門的時候出恭了,路上沒怎麼喝水。」
容探嬉皮笑臉地下了車,也沒去管老師傅一張黑黑的臉。旁邊就是個樹林裡,還挺茂密,容探見有幾個護衛從那樹林裡出來,自己便也朝那邊走,走了兩步,回頭卻看見李牧也跟了過來。
容探心想,哎呀呀了不得,他居然要看到君子野地裡撒尿,這百年難遇一次的奇事,想一想實在是叫人興奮。
「如今出門在外,條件不允許,吃喝拉撒的只能將就,在這野地裡撒尿,如此不成體統,真是委屈了獻臣兄。」
李牧聽了也不說話,在身後站著,似乎並沒有撒尿的意思。容探一邊撩起袍角,一邊扒下褲子,回頭去看李牧。李牧便將劍插在地上,也動手去解衣衫,只是背對著他。
這害羞的勁頭,好像個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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