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邵容說:「但王家姐弟性情不近,很難勉強。」
老金搔搔頭,「潔如新不知落在誰手。」
邵容說:「我與你都要找地方搬家了,北岸風景優美,可予考慮,我們大可做花店,花店在節日忙得不可開交……」
老金響應:「但花束不能放太久——」
「我倆從詳計議。」
兩個人好過一個人多多,他們產生新計劃。
過些時我問小棋:「你可有想過做小生意?收入比較活絡。」
她駭笑:「從未考慮,我家銀行外幣存款有個規矩,不做十萬美元以下戶口。」
我與小棋出身完全不同。
「志一,我帶你去一個道地菜館吃過橋米線。」
我沉默。
過了幾天,我發覺好似有人跟著我,身後似多個影子,驀然回頭,卻不見人影,可是人類有第六感,我懷疑被人跟蹤。
誰,誰會跟著一個教書先生。
我疑心太重了。
一日,半夜在公寓醒轉,發覺窗簾沒拉攏,天上好大一個銀盤似月亮,我不禁喝聲採,走近窗邊欣賞。
卻不料被我看見那個影子:對面街,一個穿黑色長大衣的人也正抬頭看向我的視窗。
我一怔,縮到一邊,那人來回走動。從後褲袋掏出一隻酒瓶,喝一口。
終於,天濛濛亮,一輛小小日本車機靈地駛近,司機與黑衣人打一個招呼,黑衣人靜靜離去,日本車代替他位置,駐守在窗下。
不可思議,誰會要跟蹤我?
第二天我回到學校,看到小棋,她臉色很差。
我故作輕鬆地問:「怎麼了?」
她說:「我們到圖書館說話。」
我莫明奇妙,「圖書館裡要肅靜。」
「那麼,校園湖邊。」
「別忘了現在是春天,那裡擠滿一對對愛侶。」
趙頌棋瞪著我,眼角漸漸轉紅。
「小棋,什麼事,有人欺侮你?」
「志一,」她輕輕說:「你從未告訴我你結過婚。」
我怔住。
是,我結過婚,那段婚姻只維持了三個月,我怎麼會忘記告訴小棋?
「看你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你沒想過要告訴我?」
我張大嘴,又合攏。
這是最叫我痛心的一件事,我真沒打算過與任何人研究討論,況且我與小棋,根本未到這個階段。
「志一,為什麼欺騙我?」
我頹然,不用解釋,確是我的錯。
頌棋接著說:「你不問我怎樣知道此事?」
我看著她。
「我父親來探訪我,由他告訴我。」
「令尊?」我打一個突。
「是,爸僱人把你調查得一清二楚。」
我腦海里忽然閃過那個黑衣人。
這時有人走近我們,「王先生,趙寶生先生希望與你說幾句話。」
我轉頭,我認得他,這便是昨夜那個穿黑色長大衣的男子,近看,知道他孔武有力。
我靜靜回答:「對不起,現在不行,我有課。」
他欠欠身,「只需十分鐘。」
頌棋在一邊催我,「去,向他解釋你的苦衷。」
我轉過頭,「我沒有任何難言之隱,我要上課,四十多名學生正等著我。」
我轉身離去。
到了演講廳,我的思緒才緩緩靜下。
趙氏家長派人調查及監視我。
黑衣人若不是保鏢,就是私家偵探。
我嘆口氣,忽然之間我心灰意冷,齊大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