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果然周涵止御使天子扇,雖與那莫丞糾纏在一起,卻不敢豁命一戰,如此倉促之間,雙方自是僵持下來。
這邊莫丞二身圍著李渺華猛攻,這明月心將織就一副細密劍網,將劍舞的飛快,護在自己身上,莫丞二身一時卻也尋不到時機突破,唯有以快打快,二身繞著圈一般不斷進攻,疾刺李渺華,逼得那她將劍網不斷收縮,漸漸護持不周。
那邊沙買帶著神光與卓影圍上了愚痴和尚,這愚痴雖然身子高大壯實,但實是不會武功,眼下有見有三人找上了他,眼神之中倒現出一絲驚亂。
沙買一聲冷笑,高縱躍起,跳道不遠處枝頭之上,他半蹲在樹上,獨坐壁上觀。
剩下神光卓影,二人早已是兩具肉身傀儡,靈魂早去轉世投胎了,只見他兩人一個手持五尺長的天劍,其上激發了無上威能,閃著一片白光,一個握著短匕地劍,地劍通體盡墨,淬著驚世無解的巨毒。
愚痴眼見這兩人面上籠著一層黑氣,一臉死人相,他雖是出家人,但到底年輕,又哪裡見過死人詐屍般可怖的面孔,故而快步後退,嘴上喃喃道:“別過來!別過來!”
他漸退漸遠,神光卓影二人步步緊逼,愚痴偌大透露直冒汗珠,忽而他驚覺背上頂上一物,轉首時,竟是一塊兒半人多高,攔腰也抱不住的大石頭。
再望去,竟已到了水邊,飛瀑湍流喧囂不止,俯瞰百丈下的江水波瀾激越,竟已是退無可退。
愚痴心頭驚慌,唯有念幾句佛號,強自鎮定,以佛者修心,正念定神,他強自鎮定下來,扭回頭去,正打算對著倆活屍,正打算誦唸些經文試試,叫一聲:“施主……”
不了話未說完,神光揮下手中天劍,便是斬在愚痴胸前,愚痴有無上佛力加護,天劍斬之不入,而此刻神光早失了先前意識,便是雙手加力,握著劍狠命向前推去,愚痴哎呦一聲,被其壓到身後大石之上。
那邊卓影更是三下兩下竄到大石之上,雙手倒轉握著地劍,狠狠向愚痴天靈蓋捅去。
只聽噹的一聲,地劍擊在愚痴光禿禿的腦門上,如擊巨石,劍上無匹毒性更是侵不禁愚痴面板半分,那卓影也是傻了一般,反覆舉起手中地劍,不斷向愚痴頭上砸去。
一邊沙買蹲在樹上,旁觀眼前一幕,他心中叫聲有趣,只覺愚痴金剛不壞之餘,竟是一點武功也沒有學過,故而那天劍及身之時,才沒有被吸走體內真氣,如此特異體質,引得他心中興趣更加濃郁了。
沙買再看愚痴,眼神中又多了幾分狠毒與熱切,只見他隨手從身畔彆著的一個腰囊裡掏出一支竹笛,這笛子頗短,灰不拉幾的滿是土色,竹笛約莫也就一尺來長,中通五個小孔,只見沙買將其拾起,含在嘴邊悠悠吹響。
頓時,一股詭異的曲調伴著瀑布飛流直下的轟隆巨響,緩緩響起。
這曲子帶著異域之風,曲調之中透著一股幽遠神秘的氛圍,落入耳中,只覺有那詭異的異能,竟能攝人心魂。
他愚痴和尚縱然身體上負有大神通,聽了這沙買吹出的曲子後,竟覺腦中一陣眩暈,再打量時,只覺得天旋地轉,站立不穩,那神光與卓影猶自糾纏他不休,竟令他心中一陣莫名煩躁。
那邊莫丞與周涵止、李渺華二人正在激鬥,莫丞二身本是佔了李渺華的上風,突然一陣曲聲傳來,雙方都是隻覺心頭一陣震顫,心中莫名悸動,這幾人唯有停下比鬥,各自行功,用真氣護住心脈,保住靈臺之中一線清明。
莫丞心頭大怒,心道:“沒想到這沙買竟敢如此胡來,絲毫不顧全自己人的安危,日後見到盟主,定要如實稟報。”
他瞅去許東來,見他大概是因為昏死過去的緣故,竟沒有受到這妖異曲子的影響,
這時那愚痴被這曲子折磨的心頭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