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扒過那口井去細緻的向裡面望去,七妙走過他身前,略略向這口井裡打量,只見有一汪水躲在黑乎乎的一片陰影裡,四面的石壁上佈滿深綠色的青苔,有一部分的青苔大概是經歷的時間久了,混著水和泥,已經說不上是綠色還是黑色,大概這邊是歲月的痕跡。
於冰點點頭道,就是這裡,這兒的味道最特別,七妙聽後有些發懵,他怎麼聞不到有什麼特殊的氣味,這井裡看的久了,只覺得有一股潮謿的溼氣撲面而來罷了,這樣想著,他不由狐疑著問道:“於兄,你可能確認?”
只聽於冰嘿笑一聲道:“我們毒宗自有辨認同宗的方法,倒讓七妙真人見笑了。”
七妙聽他如此講,方才放心的點點頭,於冰望著深不見底的池水,喃喃道:“這井水大概很涼,下去的時候可能要受些罪了……”
緊接著於冰竟從懷中又掏出一條已經曬乾的,長長的蛇皮來,對著他猛地一大口氣吹去,竟將其吹得飽漲了十分,那蛇皮似是用什麼秘法藥水泡過了,漲到了薄薄一片,通體透明,竟還沒有破掉,於冰將這吹好氣的蛇皮一把向七妙遞了過來。
七妙一愣,旋即苦笑兩聲,他陪這毒宗宗主一路走來,倒沒少遇到奇怪事,此時頗有些適應了,擺擺手,只見其搭個指印,兩指凝住一股藍光,向那深不見底的井中探去。
他的手上現出一股幽寒之氣,竟映的井中四壁略略發出一陣淡白色,七妙雙眼緊緊盯住那井水,於冰略有些不解,卻也明白,他這是出手要做些什麼,於是他便把蛇皮製成的水肺捏住了,先抱起手在一旁觀看,而並不多言。
不遠處的一旁,多出一雙眼睛,這眼睛混在一邊的樹皮上,緊張的注視這此處發生的一切,然而他畢竟只能看到身前,卻見不到事情全貌,只見眼前那七妙對著井水略一施法,這眼睛眨了眨,喵了喵自己頭頂掛滿的青綠色樹葉,只見有兩片葉子頗像是人的耳朵,在他的注視下動了動,朝向庭院中間,竟似在探聽其中動靜。
那七妙施法沒過多久,一旁帶著斗笠的刀疤臉男子神情一驚,竟大呼道:“好了得!”
接著那男子大笑一聲,將手上裝好的水肺一把扔到一旁不管了,接著撲通一聲,便向那深井裡跳去,之後的七妙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也是隨著跳了下去。
這躲在樹幹上,與樹皮混作一團的眼睛著實眨了眨,眼裡全是不解的神情,他此時盯住了空蕩而靜悄悄的庭院,大約捱過了半個時辰,待確定沒有危險了,有一個黑衣人竟躡手躡腳的從牆角某處一把翻了進來。
若看的近時,便能發現,這黑衣人披著一頭長髮,卻是個瞎子,他兩眼眼窩深陷,只露出兩個坑,而其耳旁也有兩個凹陷的肉坑,似乎耳朵也被人拿掉了。
這黑衣人摸索片刻,來到先前那株大樹下,好一通笨手笨腳的摸索,這才找到兩隻眼睛,他將它們取下來,安在自己深陷的眼窩裡,略略轉轉眼睛,竟又能視物了。
接下來,他將那兩片類似耳朵的樹葉摘下,這次倒是容易的很,沒有先前那麼麻煩了,這人將兩片樹葉分別貼在自己臉龐兩側,那兩葉樹葉由嫩綠逐漸化作了面板的顏色,繼而真變成了人的兩隻耳朵,緊緊長在了他腦袋上。
他嘿嘿乾笑了一兩聲,捏捏新接出的耳朵,覺得甚是結實了,這才開始大量那口井水,這黑衣人圍著井水轉了數圈,倒是如何也判斷不出此井水有何異端,竟令七妙與於冰兩人先後跳了下去。
“難道其中另有乾坤?”黑衣人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那七妙小子與我功力不相上下,另一個人卻是不認識,真要與這二人爭鬥起來,俺雖不一定會輸,卻也是少不了麻煩一場,不如先回去報信吧?”
他退後幾步,不小心時,正踩到了先前於冰拋下的那水肺,這人心思不由又活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