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又是想道:“若自己就這麼回去,定會被宗內眾人嘲笑膽小,倒不如冒險下去探看一二,取得些更有價值的情報,天沐師兄若知道了,定會對俺刮目相看。”
“恩,就這麼辦!”這人打定主意,抄起那蛇皮水肺,此時這蛇皮裡空氣已經洩掉大半,黑衣人學著於冰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又盡數吐在蛇皮裡,將其吹得飽漲,然後一把將這蛇皮水肺出氣的那段咬在了口裡。
他兩手扒住井口,又看了看那井中那暗淡無光的井水,這井水宛若置身深潭中探不到底一般,光是看過去,就使人心裡生出一股猶豫,這人咬了咬牙,暗罵自己幾聲,終於硬著頭皮,撲通一聲跳進了井水裡。
入水一瞬,乃是刺骨的寒冷,不過此人道行也頗有所得,一鼓真氣,面板上泛起一道光,既著涼了暗淡無光的井水,又略略暖了暖身子。
他的身子,徑直向井水最深處落去,行了不過一小會兒,忽然這黑衣人覺得自己雙腳一輕,竟是探出了水面,他略一用功,左右手搭在狹窄的井壁兩邊,略略藉著所發出的微光,打量身下時,乃發現身下有一條通道,乾乾淨淨,正是沒有一絲半點的水落在裡面。
這人心中道奇,恍然道,原來這井水上不知加持了什麼術法,乃是半空懸在這井中,掩人耳目,其下便是一處密道,又不知有何神奇之處。這時他入水不過半刻鐘,嘴上叼著的水肺仍舊是鼓漲的,他也不急下去,竟先伸出左手去摳自己的右眼。
這是在水裡,很難傳出什麼動靜,那人雙手指甲向眼眶裡一摳,駕輕就熟的將左邊眼珠帶著些紅的綠的不知是什麼黏糊的東西一併從眼中拔了出來。
他喵了喵身下,心中默唸咒法,竟又這樣將這枚眼珠扔了下去。
撲的一聲,這枚眼睛被其一把從水中擲出,說來也怪,眼珠落地時,自有一道清氣護持,並未摔壞,這眼珠子一落在地上坑道上,並咕嚕嚕滾起來,帶捱到一塊石頭上時,竟又撲的一聲輕響,融入了這石頭之中,和這塊黑乎乎不起眼的石頭融為一體了,只是石頭下方略略亮起來,彷彿掀開的眼皮一般,露出一隻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這處坑道。
只見坑道約莫長方形,從上面那口井的正下方算起,向斜前方眼神,又不知有多遠才到盡頭,而周圍左右一無人氣,了無生息。
這眼睛在往往上面,只見抬眼所見石壁潮潮溼溼,又有一處井水掛在頂上,說不上哪邊是天,哪邊是地。
要知道,這眼珠子所挑中的石頭,乃是在正方形邊邊一腳,正對著四處景緻,那水裡的黑衣人藉著這枚眼睛,將下面坑道的情況瞭解的一乾二淨,待完全確定沒有其餘人守在下面後,他才出了口氣,一舉跳出水面。
然而就在他跳出水面的一瞬,異變又氣,那黑衣人含在嘴裡的蛇皮水肺忽然迎風而變,竟在瞬間縮小,變成了一條青黑色,有三尺長左右的水蛇,那蛇吐著鮮紅的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在了黑衣人手臂上。
這黑衣人還在半空,倉促生變,如何應付,只聽他慘叫一聲,直直的向地上摔去。
第十七章 深井黯淡天光散(中)
這人慘呼一聲摔倒在地,他見機倒是頗快,忍著劇痛,迅速抽出一隻手,一把捏住那水蛇蛇口下一寸半之處,要知道,像黑衣人這種的,畢竟自小就在南疆打混,此地與中原不同,尋常便能見到毒蛇,便是那五歲的孩童都曉得別蛇一口咬住之時,莫要亂動,只捏蛇頭下一寸半的地方,那是蛇味覺最敏感之處,一旦被捏,便會張嘴乾嘔。
黑衣人如法炮製,果不其然,那青黑色的水蛇一被刺激到便吐了吐嘴,黑衣人趁機將其向遠處一丟,便要迅速的蹦起來,再向那高掛頭上的井水衝去。
不料他這一蹦躂,半個身子突然發麻,還沒來得及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