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刑室大門撞上了。環牆上的七八間囚室並這間刑室也雖空間異動而不斷搖擺,卻意外的沒有坍塌消失,而環牆上的房間卻忽然在亮光閃過,緩緩消失掉了幾間屋子,餘下的那些似乎不受這天地震動影響,佇立不動,只是傳來啪啪啪幾聲響,那些門,都一一關上了。
半盞茶時分,劇烈的晃動停止了,已經坍塌殆盡的空間中,青黃藍白數道光帶交結輝映,映的虛空蒼渺不盡,而此處水牢,只餘四間囚室靜靜佇立在虛空之中,這幾間屋子鐵門緊閉,無聲無息,光暗吞吐,他們彷彿絲毫受不到什麼影響似的。
又一會兒,異變又起,原本跌落虛空的一塊塊青磚竟有虛空光帶中緩緩飛昇,一一重新排布,整個水牢四面消失掉的景物正在一陣轟鳴聲中重聚重組,當然,其中唯有先前消失的那幾件屋子,沒有再一次出現。
在他們原本鑲嵌鐵門的地方,倒是多出了幾面牆,補上了缺口。
瑟鳴不已,卻有停日,一切自虛妄中來,又回虛妄中去,終於,整個安樂侯水牢內的變化停止了。
若誰是第一次進來,定不會發現這水牢之中,竟有了這許不同的變化。
諾大一個廳堂裡,緩緩恢復了平靜,這假山之下,僅有一面牆,原本七間屋子的那水牢重又成型了,不過此時水牢那面牆上,所排布的囚室中,只有門上分別寫著
極恆河沙、無世無量、不可思議、那由他等四間屋子,這四間屋子,外面看皆是一樣的鑄鐵大門,上中漏一面僅鑄有二根鐵欄杆的窗子,在沒有點燃火把的情況下,任誰也難辨其中藏著些什麼。
難道周涵止最先進來的時候,就是如此四間屋子排列在他面前,亦或有他種變化,不然為什麼他一見牆上一列房間,頓時驚呼不對,不過此事的答案只在他心中,他人卻是無解。
眼下水牢中,是悄寂一片的黑暗,內裡卻有一股隱隱的不安氣氛,一如靜流暗湧,忽見間,砰砰砰砰四記響動,那是牢門一一掀開的聲音,濁氣衝出一扇扇鐵門,正中那間屋內,正漫溢位一道銀光。
霍的,一個身材修長,面貌莊嚴的道人手指一柄寶劍一躍而出,劍光流螢,乃是其上鑲著一塊夜明珠,更有正中諾大一塊紅寶石趁著夜明珠光,流光曳動,這道人躍出時,長劍揮出,各向左右點去,只聽哎呦哎呦兩聲響,原來是有兩人追出時被他刺中,痛叫著跌倒在地上。
“這妖道沒了邪法,大家不要怕,有拿下他的,侯爺重重有賞!”這房門開啟的牢中忽然傳出一聲吼,一下子,並這間屋子,及旁邊那扇鐵門之後,一齊湧出七八條黑影,只見這些黑影似乎手中也拿著兵器,將這老道團團圍住。
這道士冷哼一聲,掃了下劍鋒,那夜明珠頓時拖出一道流光,流光閃爍一陣,正映著身周撲過來的,這群漢字們緊張的面容,只見他們分明都是一幫僕役打扮的下人,光茫閃逝瞬間,他們或手執棍棒,一臉猶豫,或舞著拳頭,怒氣衝衝。
然而這道夜明珠光只如暗夜流水,在他們眼前一瞬劃過,下一步,幾人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楚,便聽得漆黑的夜中劍光忽的閃動,化作幾道刺眼的白光,猶如暗夜裡綻放的牡丹,牡丹花開,襯人華貴莊嚴,那道士忽然一把將寶劍別在身後,另一手一甩佛塵,冷哼一聲吼,身周慘叫聲又像遍地花開,從四面八方傳來。
那邊不知什麼人,啪的一聲響,打亮了手中火石,點燃了掛在四邊牆壁上的一處火把。
“恩?”那老道士似乎耳目聰靈的很,便在火石激出火花的瞬間,望見一個劍客的身影正在西北方搖晃著閃現,火花一閃而滅,接著火把嗖的一聲點燃,照淡了滿屋的黑暗,這一瞬間,而就在那劍客正欲點燃火把的瞬間,老道早就橫過手中寶劍,身形如風一閃,揮手便斬。
砰的一聲,對面劍客一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