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的兩名官兵噌的一下將長戟擋在門口,厲聲喝問道:“你二人腰佩刀劍,也敢闖關,是要造反麼!”
七妙環視周圍人群,心道原來如此,原來這古庸城中城防擔子甚重,前一陣子更是定下一條死規矩,不許百姓乃攜帶兵器入城,這可苦了早出晚歸的獵戶與那販運商貨的車隊,這一條規矩可是引得不少人惱火,一時間,官民衝突不由升級。
不過此古庸城既然是幾十年來漢苗兩家交匯之地,便少不了類似的爭鬥,官府對百姓鬧事處理的手段只有一個,便是血腥鎮壓,待官兵殺掉一批帶頭鬧事者後,餘下的百姓,自然安分了許多。
不過這一鬧騰,無疑加劇了百姓不滿,這背地裡的暗湧不斷,卻是引得官府廣佈人手排查嫌疑,這不,於冰因為腰佩一柄防身的鋼刀,便被那守關的兵卒攔下了。
七妙不願與之糾纏,笑了笑,揮手說了句:“好久沒有回城,忘了規矩,還請兵爺多多擔待……。”
他是揹著手待著的,略施法力,便引得一塊小石頭飛來手中,七妙用力一攥,再向那官兵拱手,並用力握了下對方手時,那小石子已經變成了一塊散碎的銀子。
那官兵只覺對方這白衣男子臉上輕笑,握自己手時略一用力,似有異物塞在手心中,他是老兵油子,當即心領神會,從指縫裡望去,只覺手中塞著的是一塊一二兩重的白銀。
這人臉上抽搐半分,仍像發脾氣,卻是心頭一軟,低聲勸道:“看你倆若不是遠遊的客人,便是許久沒回來過了,這十幾天間州府下了死領,尋常百姓絕難帶刀進城,一有發現,不禁沒收兵器,還要處罰,前面那幾個商隊也想給些好處,便帶著器械進城去,卻連貨車都被人扣下了,那邊那個臉上有疤的,你聽我一句勸,將刀卸下,我可當做先前什麼也沒看見,放你們進去……。”
他大概時覺得這兩個人一個白衣似仙,一個苗人打扮卻有一股凌厲之氣,皆是氣質不凡之輩,不敢過分得罪,亦或是近來的血腥對抗與衝突讓他疲憊了,不管如何,這人自認為算是網開一面了,卻不料七妙尚未說話,那於冰卻是毫不領情的說道:
“若我偏不卸下佩刀,你又要如何?”
“你!”那官兵哪見過尋常百姓如此和他說話,當時被其一激,將手中長戟重重向地上一砸,登時怒喝道“若你執意如此,小爺也不介意將你拿下,好好收拾一番。”
“哈哈!”於冰一聲長笑,那邊七妙嚇了一跳,驚覺這笑意中滿是殺氣,他性子冷漠,卻不喜無端殺人,然而尚不及阻止時,於冰卻早從懷裡掏出一物,徑直向那守關官兵拋過去。
那守關一愣,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看時只見那是一枚令牌,守官略一看時,心中卻是慌了,只見他將這令牌捧在手裡,手上冰涼涼的,心中也一陣發冷,額上甚至涔出了冷汗……。。
“這這這……。”他結巴一陣,想說話時,卻不知從何說起,一旁守軍中領頭的那個覺得事由蹊蹺,接過這令牌一瞅,登時大驚,慌忙拱手拜於冰道:“不知是尊使大駕光臨本城,小將失迎,小將失迎。”
他將失迎這兩字咬的很重,說了三四次,又雙手捧著,恭敬的將令牌送了過來,於冰笑了笑,接過時,似不經意一般,一指在將官手心捱了挨。
那人仍是弓著身子,賠笑道:“尊使可有什麼吩咐?可要我排一隊人馬”
於冰點點頭道:“你們不用動,我們二人自行入城便可……。”
“好好!”那人忙不迭笑道,一回頭時確實面色一凜,對那最先阻攔七妙之人兇厲說道:“聽到沒有,還不快給尊使讓出路來!”
那人不敢答話,諾諾幾句,錯開身子,七妙看這領頭人變臉和翻書一樣快,正反兩種表情,倒是好笑。
於冰一拉七妙的手,旁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