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剿滅匪幫,還給他們太平生活的。
如果執行朱一馮的策略,那麼朝廷勢必大失人心,福建的父老說不定會憎恨官兵超海賊,接受鄭一官招安的呼聲也就會愈發響亮。
“朱大人,末將敢問,朝廷和福建布政司可不可以同意福寧鎮在閩海收靖誨錢?比如根據貨物或船隻的大小收一定量的銀子,用這筆錢來組建水師。”黃石說得就是鄭一官在他原本歷史上得到的權利。那時鄭一官是福寧鎮的海防遊擊,沿臺灣海峽設卡收稅可以一年可以得到至少上百萬兩銀子的收入。
“不就是把海稅改頭換面嘛。嗯,雖說朝廷有禁海令,不過本官想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
朱一馮做了送錢的動作,黃石點了點頭:“這筆銀子末將當然不會獨吞,就請朱大人給末將許可吧。末將打算靠這個組建水師。”
“嗯?一紙許可好辦,不過這個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而且現在閩海外無處不盜,我們沒有水師收不到靖海稅……”朱一馮說著說著就停下來了,他感覺自己的思路有一點亂。
“朱大人可是想說,我們要先有水師才能收稅,而要先收稅才能有水師。因此以眼下的情況來看,我們既不會有水師也不會有稅。可是如此?”
朱一馮愣愣地看了黃石一會兒:“黃帥說得不錯,正是如此。”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有水師,剿滅了海寇,就一定能有稅了?”黃石微笑著問道。不等朱一馮回答他就搶著說:“那就請朱大人立刻給末將許可,並通告全閩,讓每個商人都知道福寧鎮的水師有權收這筆款子。”
“但……但我們水師的錢還沒有呢?”
“借!以靖海稅為抵押。”
……
二月二十一日,京師。
東林黨首輔李標和次輔錢龍錫拿到黃石和朱一馮的加急奏章後,看得不禁笑了起來,跟著就擬票建議天子接受黃石的保舉,聽他以兩年為期,對閩海賊寇採用剿策。
不料崇禎並沒有立刻批准這個票擬,而是把錢龍錫招去問話:“閣老,黃帥似乎不以水戰聞名啊?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聖上,黃帥實乃我大明第一猛將。以前黃帥常駐長生島,以臣之見,那水戰自然也是相當了得地,就沒有機會展示罷了。再說黃帥武勳卓著,有大功於國家。既然黃帥如此情辭懇切,一定要保俞諮皋戴罪立功,臣以為也不好駁了這奏疏。”
身披龍袍的男孩琢磨了一番,覺得錢龍錫說得不假,他點點頭道:“俞諮皋本來該當何罪?”
“回聖上,臣以為俞諮皋罪該論死。不過他多年戍邊,為國家收復澎湖,就算治出死罪。臣以為也該罪減一等,剝奪世職也就差不多了。”
“好,既然罪不當死,那就聽黃帥保他戴罪立功吧。”
“聖上明見萬里。”
錢龍錫回去就下令速發聖旨給福建,改撫策為剿策。同時扣住了罷免朱一馮、提拔熊文燦為福建巡撫前去招安鄭一官的聖旨。晚上下班後錢龍錫就親自去拜訪了孫承宗。既然是閣臣到訪,孫承宗自然也不敢怠慢,兩個人分了主客坐定後,沒幾句話就同輩論交。
又過了許久,孫承宗終於問起了錢龍錫的來意,後者就把今天黃石和朱一馮的奏章講給孫承宗聽,連同內閣的決定也都告訴了孫承宗。
孫承宗有些迷惑的問道:“機山兄,這是何意啊?我從未聽說黃石以水戰見長,何況以福寧鎮一鎮兵力,如何能迅速掃平倭寇?”
“本來就是要挫挫他的鋒芒!”錢龍錫冷笑了一聲,端起茶喝了起來。當年閹黨內閣把黃石調去平奢安之亂,除了要分毛文龍的實力外,也有覺得黃石風頭太勁地意思,所以打算想讓他在西南消磨一下銳氣。
不料延續數載的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