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直接向你彙報,但你一定要記住,他只是打探軍情,還有畫地圖什麼的,而你是負責考慮後續手段,你們的工作不可以混雜。”
“大人放心,卑職不會讓他知道不應該知道的。”
“晤,很好。”黃石是不希望情報機構和參謀機構職權不清,不過趙慢熊這麼理解也沒有什麼壞處。
“大人,那伏擊計劃是什麼?我軍有多少可用計程車兵?”
“尋找一個合適的地點,用四百步兵擋住並擊潰建奴逃竄的部隊,然後賀守備引一百騎兵追擊,力求殲滅敵軍。”
跟著黃石就大略介紹了一下他的想法,現在還是有必要引領參謀軍官的思路的:“伏擊點最好離開金州一段距離,我希望看到一群疲憊的建奴和馬,然後路上設定一些路障迫使他們下馬作戰,我親自指揮步隊擊潰他們並迫使他們原路返回,最後投入賀守備的馬隊進行無情的追擊。”
“大人確信建奴一定會逃跑?”楊致遠提出了一個根本性問題。
“我確信。”
“即使如此,大人想用四百步兵擊潰六、七百騎兵?”楊致遠謹慎地提出了意見:“就算能迫使對方下馬也很不容易做到,原路返回就是向金州方向走回頭路,建奴一定會拼死作戰來逃出險境。”
這話讓黃石回想起來旅順的路上,他和孔有德的四百步兵被兩百騎兵就追趕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然後跟兩條喪家之犬般地逃去旅順。
必須承認楊致遠的擔憂是很有道理的,不過料敵先機到這個地步,戰略上已經可以說是完美無缺了,黃石知道接下來就都是戰術問題了:“不錯,就是要用四百步兵擊潰六百到七百敵軍。賀守備,是你練的兵,你有信心麼?”
賀寶刀鏗鏘有力地回答:“卑職有信心。”
“好,”黃石大笑著站起身:“你們三個跟我來,都去看看賀守備操練的軍陣。”
五個人走到演武場,下面五百訓練隊計程車兵很快就整齊地排好佇列:“賀守備,讓你的馬隊出列,今天操演只留步隊。”
“遵命。”
四百步兵根據命令分成了兩組,其中一組全部拿起了操練用的長矛,前面的頭上都裹上了厚厚的棉布,鄧肯神氣活現地領著一隊。
楊致遠看了看就開始咕噥:“都是長槍啊,沒有短兵如何肉搏?”
“建奴都是騎兵,本將估計他們大多都佩圓盾和長刀。”黃石知道楊致遠擔心什麼,雖然槍兵可以給對手一次兇猛的殺傷,但總有不少會衝近身,後排不準備刀斧手在肉搏戰中會很吃虧:“鄧肯先生沒有什麼帶兵經驗,楊守備可以下場去指揮另外一隊,用練習的木刀和木盾好了。”
楊致遠一臉不服氣地下去準備了,好整以暇的黃石和賀寶刀對視一笑,都顯得很輕鬆。金求德觀察了一會兒也忍不住發問:“大人,鄧肯先生這隊不用大鼓和軍旗麼。”
“以後幾百人的隊伍就不用靠旗幟和大鼓了,而是要靠軍官的口令來指揮。”黃石覺得戰鼓和大量軍旗的含義太模糊了,他打算軍旗以後只用在營、隊指揮官的溝通上,不過以後還是要裝備些小鼓,訓練士兵能聽著鼓點統一步伐。
楊致遠親自擂大鼓,他那隊還是按照一般的傳統,士兵們吶喊著衝上前去……
兩次演習結束後,金求德已經看得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
楊致遠走回來後也臉色煞白,心有餘悸地說道:“大人,卑職也認為沒有問題了,一定能擊潰建奴。”
“說到底這還是演練而已,”黃石已經看過很多次演習了,這種一邊倒的演習也給士兵們增加了很多信心,讓他們更加信任命令和服從紀律:“到底如何,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楊致遠深吸了一口氣,衝著賀寶刀拱手說:“恭喜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