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看看他,說道:“是呀,所以別再送東西過來了,我都原諒你了,以後勉強跟你做好朋友吧!”
“好朋友啊……”蘇政雅悵然若失地喃喃著。轉念想想自己之前確實老欺負她。是挺過分。
難得她肯計往不咎了。朋友就朋友吧。總比敵人要好麼!自我安慰了一番。心道這回也算是知道溫婉喜歡什麼東西。下回就可以投其所好了。
“那……我能去你地書房。玩麼?”
“書房哪是玩地地方?”
“啊。看書!我!”蘇政雅忙不迭地改口。
到了書房後。他卻不看書。在屋子裡這邊瞧瞧。那邊瞅瞅。倒像是臨參觀指導地上級領導。問他在看什麼。他卻又連忙說沒什麼。“滴溜溜”地跑回來坐在溫婉身旁。摸了本書過來翻了兩下。便推開手。要湊過去看溫婉正在看地那本。溫婉抬眼瞅瞅他。將手中地書推給他看。他卻又不看。偏要兩個人一起看。
柳氏端了茶水進來,瞧見兩個小兒女挨在一起看書,一邊嘀咕有詞,感情很好地樣子,不由抿嘴微笑。隨即又想到,若是將溫婉放到溫媛的位置上,與左相府的婚事,說不定還真稱得上美事一樁。只可惜自己身份卑微,讓其中多了這麼多糾葛。
溫婉怕陸錦熙與蘇政雅撞到一塊,又會出不必要地麻煩,便讓柳氏和溫嫻推說她出門去了將陸錦熙勸了回去,才得已風平浪靜地過完一天。一直賴在這邊吃過晚飯,蘇政雅才心滿意足地告辭回家,走之前還樂呵呵地說明天再來。溫婉回頭看看柳氏
說什麼才好。
柳氏輕撫溫婉的頭,低聲說道:“回去吧。”
第二天,溫婉起得早早的,做了萬全的準備,計劃在不出亂子地前提下,勸說蘇政雅不要再每天往這邊跑了。但沒想到卻等半天不見人來,一直到午後,才有個蘇家的小廝送了蘇政雅的信過來,說家中有事,不過來了。溫婉長長地鬆了口氣,卻不知左相府那邊這會兒正鬧得不可開交。
今天皇帝稱病,不早朝,左相大人早早地打道回府。正逢兩位尚書院典籍大人登門造訪,議事之餘,左相大人自然不忘炫耀一番他那套耗巨資收過來的福陽王注詩。結果誇下海口之後,在議事廳裡等了半晌,等來卻是尋書的小廝慌慌張張地回來稟報說書不見了。
蘇相爺尷尬無比,只能慌稱被大長公主拿去看了,改日再看。送走兩位大人之後,蘇相爺慌忙喚了管家過來詢問,才知昨天一大早,自己的寶貝兒子就搬著他地寶貝書出門去了,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當即趕緊將正要整裝出門的蘇政雅給逮了過來,責問之下,才知這小祖宗居然把他地命根子送去溫家,討好溫家那個庶女去了。蘇相爺氣得直跳腳,那套書可是流存了幾百年的古籍!福陽王地親筆註釋!他動用了大量人力財力,尋找了大半生好不容易找到的,竟然就這樣被拿去送給了一個十歲不到地黃毛丫頭!想像著一個胖胖的、流著口水的醜丫頭,拿著筆在他那套寶貝書上亂塗亂畫,他的整顆心啊,都在滴血!下令將這吃裡扒外的逆子禁足,不許他出門半步之後,蘇相爺仰天大罵了幾聲“逆子”,攤在椅上,半天起不起身來。
管家在旁邊琢磨了半天,勸道:“相爺,書既然送出去了,上門去要回來的話,就太失禮了。但是作為嫁妝,送回來的話,那便於情於禮了。”
聽說還有辦法追回,蘇相爺這才緩過一口氣來。
說起來,他是非常不想跟溫家結親的。一來自然就是與右相之間的積怨,不想與他那邊的人搭上關係。二來就是與溫向東之間的過節,那廝當眾披露蘇政雅在學堂裡的惡行,還在百官裡形成輿論,讓他自詡的“以禮齊家”聲譽掃地。這事他還暗暗記恨在心底,正要尋機報復呢!
這回溫向東又找上門來說自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