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溫婉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從人五苑到膳樓,一路上向沈君逸打招呼的人不絕如縷,而且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女生。以致於當他們到達膳樓的時候,原本出發時的兩人中隊,不知不覺中就已經發展成為可以衝鋒獻陣的超強小分隊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上樓,直接將二樓的位置坐了個滿。有女生扭捏著想要蹭過來與沈君逸他們同桌,沈君逸也不介懷,客氣地招呼她們坐下,還提起桌上的茶壺,準備給同桌的三位女生倒茶。那兩位女生連忙受寵若驚地搶了茶壺過去,為他倒上,順便也還算客氣地給溫婉也倒了一杯。沈君逸彬彬有禮地道了謝,端起茶,輕輕開合著啜飲了一口,動作瀟灑自若,看得旁邊的幾個女生的眼底不停地冒心心。
溫婉嘆了口氣:“看來是沒辦法商量事情了。”悶聲不響地吃著飯,對於沈君逸時不時對她說的關照的話,也都“嗯嗯啊啊”地應過去。雖然有這麼多女生在,但他卻能做到不失偏頗,既每個人都關照到了,又能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吃完飯,又坐著陪聊了一會,溫婉才在沈君逸和他的“後援團”的護送之下回了人五苑。站在門口同那一幫子人揮手告別,那滋味還真是古怪。走進教苑,便看到水玲瓏坐在位置上,捧了本書認真地在看。水玲瓏本不是愛看書的人,這會兒忽然這麼專心致志地看起書來,溫婉一看便知道有問題。慢慢地走過去,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輕輕喚了聲:“玲瓏姐姐。”
水玲瓏漫不經心地翻著書,一邊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怎麼說?”
婉怔了怔。
水玲瓏冷顏瞪了溫婉一眼:“我走之前,不是託你幫我送封信麼,送了沒?”
溫婉點點頭,心想要不是那封信,她還不致於會被蘇政雅盯上呢!
“那他怎麼說?”水玲瓏的神情終於忍不住變了變,有些憂切地看著溫婉。
溫婉回想了下當時的情形,搖搖頭說:“他什麼也沒說……那時人很多,他接了信便收了起來,並沒有當場拆開看,所以,除了向我道謝之外,也沒有說其他的話。”
水玲瓏怔了怔,應了聲寞地垂回目光來。溫婉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情啦,玲瓏姐姐,你們怎麼怪怪的?”
“我也覺得怪怪地。他似乎在躲著我。”水玲瓏推開書。愁眉苦臉地趴到桌上。溫婉正想問是不是信中寫了什麼引起誤會地事情了。卻見水玲瓏倏地站了起來定是我自己想多了。君逸哥哥或許只是在害羞而已不定就是這樣地!我找君逸哥哥去!”說完。她又顧自眉開眼笑起來。站起身就歡天喜地地往外跑去了。
“玲瓏姐姐……”看著她活蹦亂跳地背影。溫婉不由有些哂然。心想莫非這就是所謂地天真無邪麼?
柴啟瑞起身走過來。指著水玲瓏遠去地背影問:“那瘋丫頭又幹嘛去了?”
溫婉如實回答說:“找沈師兄去了。”柴啟瑞會意地點點頭。說了聲“這傻丫頭”。便轉身晃自己位置坐了。
回頭看到顏詡之抱了書從外面進來。溫婉連忙上前打招呼:“顏師兄。這幾天有什麼新發現嗎?”
到些資料。”顏詡之坐回位置。從書袋裡找了一本筆記本模樣地藍皮簿子出來。翻找出最新抄下來地一段話。點給溫婉看。卻原來又是關於《詩經》來源地一種新說法。溫婉不由有些鬱悶了。難道就真地沒有一個人系統地研究過這個問題麼。被奉為國學地典籍是從何而來。為什麼關心地人這麼少?
顏詡之又翻出他做的其他筆記給溫婉看,不過大多都是對詩文的釋意,或者探究詩文字身所要表達的是何種情感,有益於探究書籍來源的有效線索仍然是少之又少。跟顏詡之約定好從明天開始,繼續再一起去書樓查資料,顏詡之欣然應允,只是不知是看上肉脯餅的份上多一些,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