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很鎮定。他擅自進京,已經觸犯律令,而且獨自在此,也完全不怕小皇帝會喊人進來將他抓起來。“我今天來,是想向皇兄要回一些東西。”
小皇帝微微蹙了蹙眉,問道:“什麼東西?”
“之前我們之間的來往書信。”
小皇帝回眸望了眼溫婉,示意二皇子溫婉在場,不方便談論這件事情。二皇子卻彷彿是完全沒有看懂皇帝的意思,顧自說道:“如今的形勢,皇兄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不得不先確定一下,皇兄的立場,究竟是站在哪一邊?”
皇帝對於他的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錯愕,盯著二皇子看了一陣,問道:“皇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特別的意思,也不是不相信皇兄,只是非常時刻,我不過也是想圖個安心而已。”二皇子緩聲說著,卻大有逼人之勢。“假如現在的皇兄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皇兄,皇兄的心意也與當初協定之時有了偏離,那麼接下來,我、還有父王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不是麼?皇兄也是至親至孝之人,應該也是不想父王為此而寢食難安吧?”
“你想得太多了。”小皇帝面不改色。“放心吧,那些書信,我看過之後,便都燒燬了。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讓父王放心。我不是粗心的人,不會在這麼大的事情上出現紕漏的。”
二皇子聞言,釋然笑道:“那就好。”之後,二皇子似乎也真的是放心了,絕口不再提及此事,只是說起了江東那邊的一些瑣事。等入了城,馬車停在了左相府門口。皇帝與溫婉下車後,二皇子仍然留在車裡。
溫婉下車的時候略微遲疑了一下,她不知道二皇子為什麼要故意當著她的面,說起他與皇帝之間那麼機密的事情。不過,她猜度他所謂的他們之間的協定,八成該是扳倒大長公主,讓先皇重新掌權。而現在他開始擔心小皇帝沉漲溺於帝位,而決定棄父弟於不顧?
聽二皇子所言,他們之間協定合作,是有書信往來的。這又讓溫婉想到上回皇帝找她一起去逛集市,那個莫名出現,又莫名地說了一通讓人一頭霧水的話的算命術士,莫非,他們之間就是靠這個方法通訊的麼?那麼如此看來,小皇帝所指的讓溫婉幫他打掩護,其實並不是貪玩,而是有著這一層的深刻含義。
如今蘇政雅的死訊,全城皆知,而且明裡暗裡,都把他的死因歸結於江北王的密謀造反上。大長公主若是想趁勢除去江東王,接下來必定會在這件事情上大動而二皇子與皇帝之間來往的信件,一旦被小皇帝交付出去,便是不容置喙的鐵證。所以,二皇子警覺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便前來索要信件。但是如此重要的證物,小皇帝只說了一句“燒掉了”,他便再無二話,其實想想也很是可疑。
溫婉試著做了一種假設,假如蘇政雅並沒有死,那麼他的死訊的來源是哪裡?應該不會是他自己放出的訊息,因為他知道得知這個訊息,她一定會擔心。所以若是他決計這麼做,肯定會先想辦法來支會她。那想來想去,便應該是大長公主出的計策了,斬草除根的計策。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夜會】
兩人以溫婉的名義通傳進府。說是要祭拜蘇政雅,大長公主便讓下人直接領她到靈堂來。不想卻看到了皇帝,吃了一驚:“皇上怎麼過來了?”
聞得大長公主喚“皇上”,領路的僕從頓時駭了一跳,本以為這清俊沉默的少年只是溫婉的同窗好友,不想卻是當今皇上。當即退到一邊,抹著汗回想方才是否有失禮怠慢之處。
“皇姑母為國勞心勞力,卻遭此不幸,於公於私,我都應該過來祭拜,上一柱清香,以表心意。”
大長公主會意地點頭:“皇上有心了。”回眸對左右說道。“為皇上準備香燭紙錢。”
“是!”侍從領命匆匆退下。
過了半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