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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串的問題,怨不得我庸人自擾,之於他的初戀,我到底是心存芥蒂,知道此非君子所為,卻無法控制自己。
“皇上?”他看出我面色不佳,卻不知我心裡是怎樣的思量。
“天色已晚,睡吧。”我鬱郁地說。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身旁似有輕輕的輾轉,寂靜的夜中傳來她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
“清兒,我愛你。”
卻說那日將爭取中間勢力的活和聖女河堤壩重新加固工程的總監一職一齊交與和大人,另又以其他名目追加了她八千兩白銀,和大人確也不負我望,向我借去了那皇家劇院,竟然將我冷宮夜唱那一幕編成了皮影戲《鴛鴦錯》,我成了富家女,清兒成了我重病纏身不久辭世的姐姐沖喜的妾,雙方不顧禮教真心相愛,只是結局卻是悲慘,清兒被那惡婆婆沉了湖去。我本要拿和大人軾問,卻礙於開始時曾承諾與她只要結果,不計較過程,也就隨她折騰去了。
此後十二天,五品以上官員的家眷無論正室旁室皆受邀觀摩,一時間,賺取男子眼淚無數,朝野上下,街頭巷尾,傳唱著主題曲《死了都要愛》,《鴛鴦錯》也成轟動一時的大片。
我算服了這和大人,居然懂得利用男子的力量,“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枕邊悄悄話”竟然被她用到這兒來了。中間派中有好些大媽們家的河東獅吼可是聞名遐邇的。
九月初一,早朝。
外派五品以上官員的無記名投票箱均以八百里加急送到皇城,與皇城內五品以上官員的投票箱齊聚一堂。計票開始。
我如坐針氈般在朝堂之上待了一個半時辰,大腦一片空白,好在國姨告假,我不用看她的嘴臉。
驀地,只聽得安公公拿著禮部文書唱道:
“共計投票四百八十又八,其中贊成彈劾者二百二十三票,反對彈劾者二百六十五票,贊成彈劾者未過半數,彈劾失敗。大風六十二年,禮部上疏。”
好容易下了早朝,顧不得午膳,我直奔朝露宮。
“清兒,朕贏了!朕贏了!”我興高采烈地大步跨進宮室,卻只見跪拜於地的宮男,不見心上的人兒。
“清妃殿下人呢?”我問。
“回陛下,殿下說是出去片刻,未提及去哪。”一個宮男答道。
“殿下可知彈劾結果?”我又問。
“回陛下,清妃殿下一個時辰前已知陛下得勝,計票伊始就讓奴才等在殿外,數著那票數。”小公公答。
這個清兒膽子真是越來越大,我不禁莞爾。
還是先去錦繡宮和皇夫殿下一同用午膳吧,這段時間,光顧著和一幫朝臣們斡旋博弈,也不知胎兒如何,他身體怎樣。
正要出那朝露宮的門,眼下門口草叢內忽然一閃,好像有什麼東西。俯身拾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是一尾銅箭,質地樣式與昨晚我見到的極其相似,尾部也刻著一個“胤”字,卻是仿品。
“剛才何人來過?”我問。
“回陛下,太上皇來過。”
“擺駕頤年宮!”我有些心慌。
“陛下,奴才正要去稟告陛下,太上皇剛剛回宮,卻不知何故,竟突然昏迷不醒。王太醫現正在診治。”頤年宮的公公道。
我進了內室,見皇爺爺躺在床上,雙眉微鎖,陣陣囈語。一旁王太醫正在搭脈。
“皇爺爺這是——?”見太醫放下手來,我急急地問。
“皇上放心,太上皇並無大礙,好像是喝了某種至人昏睡的彌香茶,明日中午之前定能醒來。”王太醫答。
見皇爺爺並無大礙,我放下心來,可他為什麼要去找清兒,那尾仿製的銅箭是怎麼回事,皇爺爺怎麼會喝了彌香茶,清兒現在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