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暮倉遺民的戶權,讓暮倉完全脫了蜀煊才是斬草除根。”
“鑫王這是在為我出謀劃策嗎?”我拉拉耳垂,含笑問,這些狐狸的共同特質都是端著一幅處處為你著想的姿態。
“依著梁官的聰明才智又何須本王出謀劃策,”鑫王謙虛道,“本王也只是多一句話而已。”
“多一句體己的話總比少一句的示警來的實在。”我揉揉眉間,“所以鑫王,恕在下唐突多語一句,手上抓的東西多了,即使是虛的,也難防不被人發現。”
鑫王眯起眼,高深莫測地看著我,良久,忽然笑了,“難怪溱之說我未必擒得住你,所以我常說,斬草必先除根。”
鑫王的視線落在我的脖頸處,涼絲絲地帶著森冷的意味。我搖搖頭,淡笑道:“根有時得除,但有時留著養,生出的未必是你不想要的。鑫王既然昨夜肯出手相助,必是有用的著我這個根的地方,大家各取所需也好過在這邊猜來猜去。”
“既然你都知道本王的事了,本王的用意你也應該猜得到。”鑫王眼裡恢復淡然,只是握著杯沿的指間捏地發白。
“在下也只是猜想,若連我都察覺到的事,聖皇定是也有所覺悟。鑫王需要藉著和南胤的合作讓聖皇緩了這份猜忌,所以在與南胤籤合約時,二少才會退讓這麼多步。可若只是這點退步並不能完全讓聖皇放心,所以,鑫王還需要南胤的幫助。”頓下飲了一口茶,視角處掃到鑫王緊張握緊的拳頭,“鑫王手中真正的財富不在於蜀煊內外的鋪子有多少,而是從各國收集來的商品技術,通貨渠道,即便聖皇將鑫王所有的財富沒收,鑫王仍是最有錢的人。”
“打消聖皇猜忌的法子,鑫王早就想好了,只差說出口了不是嗎?”我撐起下巴,笑眯眯地看著鑫王。
“本王聽聞梁官擅長制箏,賣箏更有一手,短短數月的時間,南胤的箏已流通於數國之間,梁官以前是故意藏拙嗎?”鑫王已是面無表情,看著我的眼不再虛偽地藏著掖著,直直坦現她的想法,探究,驚疑……殺意。
聽得三分意,我垂下眼,蓋住眼中的嘲意,不得不佩服鑫王做生意的頭腦,“鑫王的意思是要我交出制箏的秘方,去換取聖皇的信任嗎?”制琴的方子一直被修郡王保護的很好,鑫王若是拿到秘方交給了聖皇不僅可以一表忠心,而且又打斷了南胤才開出的商脈,這樣一石二鳥的好計策的確有鑫王的作風。
“既是合作,本王也不會虧待梁官,暮倉遺民的戶權自會奉上。”鑫王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句話她倒是可以說到做到,只是——“暮倉遺民關我何事?”我微睜大眼,嘴角提起,“鑫王也該知我相思之苦,鑫王何不幫我想想怎麼才能讓七皇子毫無後顧之憂地嫁給我?”
鑫王離開不到半刻鐘,聖皇的人便來了,周易在我之前先去了宴會。藉著頭疼的緣由我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等我到時,人幾乎都全了。我深吸了口氣,帶著笑跨進門檻,“聖皇恕罪,臣下來遲了。”
“無礙無礙,梁使官頭疼可好些?”聖皇端坐其位,面帶關切地問。
“已經好多了。”我躬身謝道,走到周易旁邊坐下,隨意看過去,對面坐的竟是二少和夏狐狸,原想的親郡王和鑫王都沒來,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周易,周易微搖頭面色無憂,這才稍稍安下心。
“溱之,夏瓷在南胤時多受梁使臣招待,今個本皇特地把他們都邀來了。”聖皇似是看出我的疑惑,笑容滿面道。
二少舉起手中的酒盞,“梁官,我先敬你一杯。”
視線所及處都不見雪沐的身影,我皺起眉,二少挑起眉端著酒杯的手慢慢放下,“梁官不賞臉嗎?”
“怎麼會?”我舉著杯一口喝完,“酒氣還未散完,這會兒聞有點發憷。”
“那梁官倒不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