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隨口說了一句保時捷,她原來還記得?……
“你說實話,我不在家這段日子,你究竟想沒想我?”
邢育把玩著書包帶,幾乎沒有猶豫便搖搖頭。
邢凱板正她的肩膀:“真沒想過我?”
“……”邢育微微蹙起眉:“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忙著考大學。”
邢凱注視著她的雙眼,竟然沒從她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掩飾。
他日夜思念的女人,真的不想他,真的沒開玩笑。
邢育剝掉他的手,歪頭笑了笑:“邢凱,生日快樂。”
“神經病,我生日早就過了……”
邢凱垂下手臂,神色異常黯然。
邢育見狀遲疑片刻,急忙又從書包裡拿出一根生日蠟燭,自顧自塞到邢凱手心裡:“舉好,我要點蠟燭。”
邢凱落寞地凝望著她,她的笑容與他此刻的心情成為諷刺的對比。
邢育按下打火機,點燃那根粉色的生日蠟燭,笑著說:“我說什麼你跟我說什麼好嗎?”
“嗯……”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邢育滿足地笑了笑,雙手合十胸前,許下願望,呼地吹滅蠟燭。
“你在做什麼?”邢凱對她的言行總是難以理解。
邢育但笑不語,從他手中取回蠟燭,裝回玻璃紙裡,放入書包。
從始至終,她不去看他受傷的表情,笑盈盈地站起身:“順利完成任務,我該回去了。”
邢凱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她,看著她臉上細微的變化,不需要擁抱,更不奢求接吻,只要她眼中多出那麼一丁點不捨,他相信自己會好受點。
邢育抿了抿唇,背上書包,朝他拜拜手,說:“我要走了,在你畢業之前,我沒空再來看你,因為學習任務挺重的,再見邢凱,自己注意身體。”
說著,她轉身向校門口走去。
倏地,邢凱的喊聲從她身後咆哮傳來——
“邢育!你丫的心是鐵打的?!”
邢育的腳步只停滯了一秒,便叫快步伐,頭也不回地跑出校門。
邢凱站在原地等她回頭,等得她的影子都沒了,等到天黑,她卻沒再回來。
當同學們都在羨慕邢凱擁有一位漂亮的女朋友的時候,誰又知這女人只是送禮物的郵差。
自從這件事之後,邢凱剛剛平復的情緒全亂了。一年半過去了,她依舊是曾經的她,那個不想他更不在乎他感受的冷血女人。他向校方遞交一份請假宣告。不過請假要等批准,他可以等,等他一拿到假期,立刻回家,不管是嚴刑拷打還是軟磨硬泡,這一次,非要問清楚不可!
只是他沒想到,假條直至1999年1月5日才得到批准,並且為期只有半個月。
邢凱無暇收拾行囊,輕裝上路,連夜坐上回家的火車。
1999年1月5日
午夜十二點,邢凱走在熟悉的街道間,裹了裹夾克,依舊是北京寒冷的冬夜,狂風席捲著這座繁華的城市,撩起喧囂的嘶吼,彷彿他無處宣洩的情緒。
站崗士兵險些沒認出邢凱,畢竟他的變化太大了,話說曾經那位身嬌肉貴的大少爺,如今已成了鐵骨錚錚的男人。
邢凱沒心情與士兵寒暄,而是帶著滿心疑問佇立屋門前。男人是天生的狩獵者,尤其對於那些無法擁有的人或事萌生企圖心。他當然也不列外,如一頭獅子般主動出擊,無論如何要從邢育口中得到一個切實的答案。他更不想做自作多情的蠢蛋。
門鈴按響不久,邢育很快開啟門,她的表情證明她還沒睡下。
邢凱緘默不語,面無表情地凝視她,周身散出一股寒意。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