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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個水洩不通的時候,老闆就說人太多了怕鳥兒受驚,帶著鳥跑了。

這場面就連問相沉都看得特別有興趣,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些鳥嘰嘰喳喳的模仿著人話,唯獨松皆央提不起興趣。

穿越而來的松皆央別說能說人話的八哥,就連乖巧聽話的能模仿人話的英語都見過。記得以前家樓下的麻將館的老闆是個土豪,養了只黃綠色的鸚鵡,聽說是走私來的行貨,價格能上萬,然而說起話來那叫一個溜,還不會跑的。

就這茶樓裡的八哥,只能算得上是小巫,不足為談。

此時雖然天光還是乍白的很,但是看著桌子上斜斜的茶影,松皆央也是不耐的很。這登徒子的,多久了,還沒來。

茶樓和聽雨樓只隔了一條石板路,這東城區的,路上的人稀稀拉拉的,只有個別的大戶的侍從在這條路上跑腿,除了這些人,就只有那些剛進京跑親戚的人。松皆央打量了一下來往茶樓的人,個個風塵僕僕,面色蠟黃的。不像是會去關注戲子然後侵擾戲子的人。除了這些人,也就只有那些進出聽雨樓的人了。

對此苦惱無比的松皆央就把目光轉向了聽雨樓本身。然而也是沒什麼可疑之處。進進出出聽雨樓的人確實有,大部分進出的人臉都較於常人更白。很明顯的,這些人都是瀟雪戲班的人,進去不過也就是討論下瀟雪戲班經營的事情吧,畢竟梧琴是瀟雪戲班的臺柱,京城第三美男子,號召力自然是不需要多說的。

然而還有一兩個個例,這個例留著小鬍子,看著就特別奸詐,相較於時常臉上的粉都沒擦乾淨的戲子,則是充滿了銅臭的氣息。再加上還有同樣是比較稀罕的個子矮但是很壯實的男子。全都是進了聽雨樓一會兒,就急匆匆的出來,雖然行色匆匆,但是卻都不像是賊人的樣子,從不在聽雨樓的門口滯留。

松皆央盯梢了半天,除了給梧琴下定了交友廣泛的結論之後,倒是完全沒看出任何的端倪。

然而問相沉卻說:“這聽雨樓旁邊的宅子,無一不是朝廷重員的居所,今天休沐日,如果是混在朝廷重員裡趁著休沐日對著梧琴下手,如果沒聞到風聲,那應該還會動手。可能登徒子只是在伺機而已。”

不信邪的松皆央感覺自己非常的不耐,他已經和問相沉喝了兩泡茶了,第二泡的茶已經濾的現在茶水都已經幾近無味無色了。真的有登徒子嗎?松皆央總覺得自己被騙了,想著那塞懷之蔥,說是假的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松皆央非常的苦悶,於是喝茶喝的多了點,中途尿意上來,一個憋不住,當即起了身:“我先去小解下,愛妃你繼續看。”

點了點頭,問相沉繼續看著聽雨樓的周邊的狀況沒說話。

噓噓一下紓解了番尿意,松皆央也是舒爽的從茅廁裡溜達了出來,其間還不忘去洗把手,認真的把手都給洗了一遍過去,這才放心的回到茶館的二樓,準備繼續盯梢。

這人還沒走過去的,就看到問相沉一臉警惕之色的盯著下面。哎,有情況?

感覺到了不對勁的松皆央立即悄悄地湊了過去,然後和問相沉做了一樣的動作,腦袋往窗外一探。

結果登徒子沒看到,反而看到了……

太子的車駕?

一旁的問相沉沉默不語,只是精神專注的盯梢著太子。

對於問相沉來說,太子於他已經算不上陌生了,每日上朝都能看到這個面貌斯文儒雅面容甚是清絕的太子,這把個月下來的,兩個人也搭過不少話。然而每每搭上話,問相沉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太子對自己的敵意。

雖然早有盛傳太子對十五皇子的情意的事情,問相沉在回京之後,也偶有得到父親的提點得知了這傳言,但是在實打實的對上太子之後,也是對著敵意感到了著實的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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