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就想起來這人是誰了,琴音郡主大燕上下就這麼一個,自幼父母雙亡。皇太后不忍其立下赫赫戰功的父親的孩子就此無人照料,親自請求讓皇帝把琴音郡主帶到宮裡,自己親自養著。
皇太后養著的!地位多高啊!能在皇太后身邊養著的女子就這麼個,還從小養到大!肯定是太后的貼心小棉襖,大家掌心的小寶貝啊。
這種人怎麼可能請得來啊,太后會把自己的小寶貝放出宮麼?松皆央當即對著管事擺了擺手:“不可能不可能,我就為了這個事情上書求入宮和個未曾見過幾面的乾妹妹見面,這不是找死嘛。更別說請她來王府了,你這是要讓我被九千歲給打斷腿。”
“誰說的。”管事唐突的反駁道。
“本王說的!”松皆央冷哼一聲,抬著下巴示威給管事看。
管事一聽,當即低下頭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屬下的錯,當罰一貫。”
……
“倒是求你別罰了,好好說話!”內心崩潰的松皆央當即接著話頭禁止了罰錢問題,“現在還不如說說要怎麼才能把琴音給拉攏過來。”
看到松皆央終於在罰錢面前鬆口,管事難得的語氣緩和了點,他現在就想把麻煩推給琴音,能趁機推掉自然是最好不過:“王爺只需要上報一下皇宮,說長時間未見琴音甚是想念。應該琴音就能出來了。”
不靠譜……松皆央聽著,默默的斜了總管事一眼:“這能行麼,她可是未出嫁的公主,我這個即便是她乾哥,但是也沒和琴音親近到能讓琴音……”
松皆央這話說的,才一半就被總管事給打斷:“屬下替王爺寫行不?到時候出了問題,就說屬下冒充王爺字跡就行。”
哦,不用自己負責了,何樂而不為?當然行啊。
結果這個方案當即就被松皆央給允了,只餘下管事後悔自己怎麼會覺得王爺好糊弄,搭了他之前的話,說有辦法呢?
寫完要上的書之後,總管事自己親自的去把書折投遞到了宮中。
結果,僅僅只是第二天,琴音郡主就出現在了松皆央的王府的門口。
坐著八抬大轎,琴音郡主百無聊賴的扣著自己的指甲,等著松皆央的王府開門,沒有任何的通報,她這個最為受皇太后寵愛的郡主就親臨到了松皆央的王府門口。
今日剛好不是休沐日,問相沉早在琴音來之前,就已經出門上早朝去了。
琴音時間掐的很好,似乎抓到了門道,在松皆央的王府門口等了一會兒,不讓門口的護院去通報給松皆央,就只是大搖大擺的把轎子停在王府面前,佔據了整個大門前面的空地。
一眾侍從似乎也非常冷靜,對他們的郡主的行為一點都不感到稀奇,只是面色個個冷然的杵直了腰身,護衛在轎子一旁。
在王府門口看門的護院只覺得自己就被綁架了似的,不敢通報,不敢問話,只能膽小的縮在王府的大門上,抱團起來瑟瑟發抖。
所幸琴音掐的很好的時間只為一個人,而這個人也因為時間掐的好,在琴音據門不走之後沒一會兒,就乘著低調的小轎子回來了。
這個轎子剛到王府門口差點就因為王府門口的陣勢跑路,但是在轎伕腿軟想要拔腿就跑的時刻,轎子停下了,裡面的人扯開了簾子,伸出了一拿著扇子的手臂,沒露臉的他輕聲道:“這是怎麼了?”
他手上拿著的扇子,以紫檀為骨,合起的扇側泛著青綠色,扇末吊著一田黃石凍的璣型吊墜,看著端重之時卻又隨性無比。
這話說的下一刻,問相沉便下了轎子,很是有趣的看著這佔著王府門口不動如山的大轎子和轎從們。
相較於問相沉親自出聲問話,這窩在轎子裡沒出面的琴音也是按捺不住了,她這次出來,為的還不是誰?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