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未來的夫人剛從邊疆回來,即便笑意吟吟溫柔不減,但是稜角有度的氣勢還是暴露了問相沉的履歷。
心塞塞的松皆央蔫了全程,直到要洞房的時候,都沒回過神。
坐在婚床上,一改之前在問府喝了幾杯就醉的模樣,問相沉看著氣勢萎靡,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就是不肯靠過來的松皆央,只是沉默不語的把酒當成水一樣的喝。
松皆央不是不想湊近一親美人芳澤,身旁有美人作伴這夜是好不快哉也,可是美人實在是太爺們了,他一點都不想面對這個事實。之前什麼救護美人的心都沒了,他現在就想救護下自己的……算了,不提也罷。
不敢靠近美人,又無聊,松皆央只能想象自己的腦袋是個球,然後在方桌上滾來滾去,被鋪了大紅色桌布的方桌沒一會兒就被松皆央給滾得桌布都快掉地上了。
擔心松皆央一不小心滾得摔倒,問相沉放下了酒杯,好心的湊上前扶住沒穩住身子差點摔倒的松皆央,然後柔聲問道:“王爺沒事吧。”
是哦,他現在都是王爺了,出宮建府的王爺。還是領了閒差事,可以逍遙灑脫的過日子的王爺。
如今“嬌妻”在側,再怎麼介意問相沉的身高和體型,都還是無法阻止他喜歡問相沉這張臉,心動的不行的松皆央當即就順勢抱住了問相沉,然後嗷了一聲道:“愛妃!你怎麼這麼高啊!”
高?愛妃?問相沉一聽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然後接著自己的身高體型優勢,抱起了松皆央,安撫的拍了拍松皆央的背,順著愛妃這個稱呼,溫文爾雅的應道:“臣妾自小就練武,王爺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比現在的王爺高半個頭了。”說著,還惡意的摸了摸松皆央的腦袋,又是溫柔,又是壞的冒黑水。
炸毛的松皆央當即不滿的推開了問相沉,覺得問相沉那個臣妾的自稱真的太肉麻了,趕緊提議道:“你還是別自稱臣妾了,聽著怪難受的,在下臣下什麼的不挺好的麼。”
然而問相沉則是意外的搖了搖頭反駁道:“這兩自稱不行。”
“怎麼不行,不挺妥的嘛?”松皆央納悶了。
“嗯,這個嘛,臣妾現在是禮部員外郎,從的是五品。若是昨日聖上讓殿下在吏部領個員外郎侍郎的差事,定然是比我高的,這般稱呼妥當。然……”問相沉忍不住的又拿起酒杯貪了口瓊漿。
然……松皆央知道是怎麼回事,出宮建府之後,他也開始要參與朝政之事,深受寵愛也無大過的他作為皇子,在吏部領差事是原本就安排好的事情,大家就等著他建府封王之後開始入職了,可是松皆央並不像幹這種累死人的活,吏部最不討好了。
正五品也好,從四品也好,都是累死人的差事,天天參加上朝這哪能行,他還能睡懶覺麼?
松皆央當即噗通的跪下,然後義正言辭的說自己資歷不足能力太弱,擋不起大任。皇帝看著兒子跪著撒潑,也不想鬧僵,只能給了松皆央一個在鴻臚寺的主簿的閒差事,不用上朝的那種,從的是正七品,不算太丟人。這幾年和異族交涉越來越頻繁,其實也已經算是肥差了,補貼特別多,而且除非是異族的哪個國王首領死了,基本都不需要他來處理,閒,好得很。
所以松皆央當場就接了這閒職,去鴻臚寺轉了一圈,認識了下鴻臚寺卿一類的人物之後,就算是完事了。
現在都洞房了,提起這事……
松皆央認真的思考了下,問相沉的職位還真的比他高,稱臣下確實是雖然能,但是不太好,傳出去了只怕會糟糕詬病。
啊,好煩啊。
松皆央翻了個白眼:“你的字是什麼,我給你加個卿字的叫,自稱的話,我覺得我其實就行了,不是麼?”
“嗯。”問相沉話音剛落,就把松皆央給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