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老太太又道:“府中家人上百,若是個個都要親自管教,便是神仙,又哪裡顧得過來;又要那些個管事娘子做什麼?”
金秀yù恍然道:“孫媳fù受教了。我只需握住那些個管事娘子,底下人自有她們去約束。若是將來有人犯了事,我只問管事娘子要說法。”
老太太笑道:“這就是了。”
金秀yù皺眉道:“那孫媳fù今日的做法,豈非大大不妥?”
老太太不以為然,甩手道:“這當家之人,哪能藏頭縮尾,自個兒掃了自個兒的威勢。今兒雖說有不妥當之處,你這大少nainai的威卻是立下了,先教人人都怕了你,往後才有人人都敬你。”
金秀yù若有所思,點頭受教,卻又皺眉道:“nainai,今日之事,雖說有王婆子頂罪,但孫媳fù瞧著,只怕另有隱情。”
老太太點頭:“你是個明眼人,只怕這裡頭還有人做耗。”
金秀yù正待說話,老太太豎了一個手指,阻了她,神秘一笑道:“你知我知,那人的名字,倒不說也罷。”
金秀yù笑了起來。
老太太嘆道:“我原來雖不喜她,不過是怪她做姑娘時不莊重,如今瞧著,竟有那般心計,心腸竟也如此狠厲。這人在我李家,只怕早晚成禍害。”
金秀yù道:“孫媳fù有個法子,要請nainai指教。”
她俯身過去,在老太太耳邊說了幾句。
老太太笑道:“這法子,聽著像是誰教了你的。”
金秀yù面上一紅,道:“卻是當日二房七少nainai的提點。”
老太太點頭道:“小七媳fù是個能幹的,既是她指點了你,倒不妨用用這法子。”
金秀yù笑著應了。
李老夫人眼珠一轉,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我瞧著,你喜歡這法子,只怕還想這偷懶的心思呢。”
金秀yù嘻嘻笑著,膩在她胳膊上,說道:“什麼心思,都瞞不過nainai去。”
祖孫兩個在屋裡頭嘻嘻笑,外面的四個丫頭聽見了。
青yù笑道:“好了。”
net雲愕然,問道:“什麼好了?”
真兒和秀秀同時伸出手指點著她的腦mén,異口同聲道:“傻丫頭!”
因受了兩個人的力,net雲腦袋往後一倒,腳下站不穩,上半身就往後倒在mén上,她身子多重,正好將mén給撞開了,撲通一聲,坐進了mén檻裡。
“哎喲!”
她那裡慘叫一聲,青yù、真兒和秀秀都大笑起來。
屋裡頭老太太也瞧見了,樂得哈哈直笑。唯有金秀yù以手覆額,無奈地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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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李承之寬了衣裳,金秀yù接過挽在手裡,一面替他解開頭,一面便將白天的事情都說了。
李承之坐在椅上,一面聽一面閉著眼睛,身子便往後倒,靠在金秀yù軟軟的腰腹上。
“我已同nainai說了,等她的傷好了,便讓她開始理事。”金秀yù說著,見對方沒有回應,這才察覺到他正依靠在自己身上,愜意得很,不由便伸出手去,擰了他一把。
李承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睛依舊閉著,只輕聲道:“莫作怪。”
金秀yù撅了撅嘴,倒也沒chou出手,說道:“往後那柳姑娘可就由著我差遣了,你可心疼?”
“正經大少nainai還cao勞著呢,她自然也該同你分憂的。”
金秀yù心中一甜,又說道:“只怕將來她比我辛苦,不如你哪天去清秋苑坐一坐,慰勞慰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