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被她抱在懷裡,又沾得一臉的淚水。
金秀yù心疼得要死,忙上前握住李承之的胳膊,道:“他們倆已經知錯了,你且饒他們一回罷。若是打了他們,回頭老太太知道了,定要生氣傷心了。”
真是說曹cào,曹cào到。她才剛提到老太太,老太太就得帶著一堆丫鬟僕fù,風風火火進院來了,嘴裡還嚷著:“哪個狗膽,敢打我寶貝孫子!”
李承之聽得真切,隨手將板子扔得遠遠的。
金秀yù回頭去看真兒、chūn雲兩個丫頭,果然真兒衝她點點頭。原來她機靈,見機不對,一早就偷偷派了丫鬟去通知老太太。
老太太進了mén,見所有人都在院子裡,拖著一對條凳,凳上趴了一個,旁邊跪了一個,都是滿臉的淚水,那老臉登時就沉了下來。
金秀yù見老太太神sè不對,立刻高聲叫道:“都是死人吶,還不趕緊將二少爺解下來!”
說著,便新手去給李越之鬆綁,旁邊真兒和chūn雲也箭步竄上來,鬆綁的鬆綁,安慰李婉婷的安慰你婉婷,忙成一團。
老太太指著李承之的鼻子,道:“咱們家的大少爺,好魘威風,竟要打死我的寶貝孫子呢!”
李承之在老太太面前,可不敢做出義正言辭的模樣來,只笑道:“nǎinǎi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因他們犯了錯,教導罷了。”
老太太哼一聲道:“你小的時候沒犯過錯?我可曾拿板子來教導你?”
李承之訕訕地說不出話。
金秀yù那邊已經扶起了李越之,將人jiāo到真兒手裡,李婉婷自有chūn雲照顧著。她自個兒便過來攙了老太太的胳膊,笑道:“老太太消消氣,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再說。”
她攙著老太太往上房走,暗中給李承之打著眼sè。
李承之回頭衝小泉一擠眼,小泉最是聰明伶俐了,抱起那板子,一溜煙跑出去藏了。他點點頭,這才跟著進了上房。
真兒、chūn雲兩個,護著李越之和李婉婷,也進了屋。李越之倒是沒什麼大礙,又是半點板子都沒捱上的,神sè很是平常。倒是李婉婷,哭得不成樣子,兩個眼睛都是腫的,臉上涕淚縱橫,huā貓兒一般,猶自一chōu一chōu停不下來。
老太太建隊上心疼啊,忙攬過來抱在懷裡,親自拿帕子替她擦臉,口裡哄著:“我的心肝,怎麼折騰成這個樣子。”
金秀yù坐在旁邊,柔聲道:“nǎinǎi莫擔心,並沒有打了他們,阿喜不過是哭了一會子,也並沒有受罰。”
老太太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抬頭看著李承之道:“他們兩個小人能犯下什麼大錯,叫你邊家法都動用了,你今兒非得跟我說個明白不可!”
李承之正sè道:“他們兩個這回犯的過錯卻著實不小。”他把兩人為何替金秀yù出氣,又是怎麼打了李勳的悶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如今勳哥兒還在chuáng上躺著呢,鐸大nǎinǎi嚷嚷著要找出兇手來送官。nǎinǎi你說,他們兩個大了大了,卻是越來越不像話,今日剛當街行兇,保不齊明日就敢殺人放火!”
“呸”,老太太啐他一口道:“這話也是能luàn說的?”
她扭頭看著金秀yù道:“你也是的,怎麼就看著他折騰這兩個小的,也不攔著,可見是不心疼弟妹的。”
老太太今兒是急了,這話卻有些傷人。不過話剛說出口,她自己就先後悔了。
金秀yù自然也有些委屈的,她對李婉婷和李越之,那是打心眼裡疼著愛著,正是因為疼愛,才不能由著老太太在溺愛他們。
她也正sè道:“nǎinǎi,依我看,今日相公教訓是教訓對了。阿平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