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畝的面積栽種的是矮化葡萄樹。看樹的長勢,有兩年的樹齡了。樹枝茂盛的過了頭,一枝枝細心地綁在紮在旁邊的竹竿上。可也暴露出,管理的人缺乏技術,沒有修剪多餘的繁枝,使樹的營養過於分散浪費。
兩邊靠近坡的地方各栽種著櫻桃樹,合起來也有兩畝多。
兩邊低坡處,土質還豐厚的位置栽種著桃樹,隱約記得還是水蜜桃。
更上面,沙土地,只能栽種著些核桃樹。
妻子正拿著钁頭挖套種在桃樹巷裡的紅薯,丫丫坐在旁邊用小手捋著紅薯上帶起的泥。
土狗阿黃看到張太平過來了,立馬夾起尾巴,繞個大圈,從張太平來的小路跑回屋去了。
以前張太平每次回家時阿黃都會搖著尾巴歡迎,可是輸了錢的張太平滿眼都是氣,直接給阿黃一腳。久而久之,阿黃一見到他立即夾著尾巴就跑。頗有敵進我退之意。
張太平伸出手想要摸摸小丫丫的頭,卻看到小丫頭縮著脖子,額頭上嚇出密密麻麻一層細汗。
張太平停在空中的手無法落下去,彷彿自己罪大惡極似的。心中一陣憐惜,一陣疼痛。
妻子回過身,看到張太平,眼中的驚訝怎麼都掩飾不住。
按照以往的張太平,從來都不下地,只是像個老爺似的在家裡指手畫腳。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怎能不讓妻子驚訝。
張太平張了張嘴,想要喊聲雅芝,閉口時卻是:“啞巴,把钁頭給我。”
因為張太平以前都是這樣叫妻子的。
妻子一愣,然後連忙用手比劃著。
這回張太平卻是看明白了,意思是他前天晚上流了好多血,爺爺說身體很虛,要好好歇息。
這讓前世看慣了人情冷暖的張太平即是溫暖又是慚愧,這麼一個大老爺們還要一個女人家家來養活。
一把奪過钁頭,悶頭就挖。不管以前還是今生的張太平都沒下過地,更別說挖紅薯了。
一钁頭下去,只聽咔嚓一聲就挖在了一顆大紅薯上。用力一刨,_成_人拳頭大小的半截紅薯被提了出來,還有半截鑲在土裡,分泌著乳白色的汁液。
看了看妻子挖的各個完好無損,張太平一陣尷尬,又埋頭苦挖。
妻子只好拿鐮刀割掉藤蔓,顯露出根莖部。然後和丫丫坐在一起捋著泥。
小丫頭明顯心不在焉,不時拿眼睛瞟呼哧呼哧蠻幹的張太平。
男人總比女人勞力大,不一會就挖出一大堆。在妻子拉了拉衣角後,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妻子趕緊寄給她隨身攜帶著的手帕。
接過繡著不知名小花的手帕。在九點中的陽光下,看著不經意間用手拂過鬢絲的妻子,雖然不是風華絕代,卻也有著一份別人無法懂得的嫵媚。
他心中泛起一絲悸動。
將紅薯裝完,滿滿一蛇皮袋子,夠吃一段時間了。
妻子又取出根繩子,將割掉的藤蔓捆起來。拿回去既可以餵雞,也可以餵羊,還可以曬乾當柴燒。
在張太平疑惑的眼神中,妻子利索地爬到坡頂,把拴在坡頂老槐樹上的羊牽了下來。
是一頭母羊,竟然還懷著胎。
羊奶每天擠一次,大概有三四斤。
以前的張太平是不喝羊奶的。一是嫌有股淡淡的羶味,二是喝了火氣太旺老流鼻血。
羊奶不同於牛奶。牛奶屬涼性,性子溫和,喝了後對身體的反應不是很明顯,適合長期飲用。而羊奶屬陽性,太過火烈,有壯陽的功效,一般人還真受不起。不適合年輕力壯的男人飲用。
但羊奶營養卻遠超過奶。牛對草比較挑剔,喜歡吃一種型別的草,尤其現在由飼料專門飼養的奶牛,產的奶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