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是十八歲左右,村裡娃娃上學普遍遲上個一兩年,所以她的歲數可能更大。而範茗也就是這個年紀,沒事了也會到村子裡面去轉轉,前兩天村民們都在討論考上大學的大妮兒,範茗也好奇地過去看了看,一來二去的也就成了朋友,沒事就往大妮兒家裡跑,但是大妮兒跟著範茗來家裡還是頭一次。
看見張太平後大妮兒趕緊站住向著張太平問好:“大帥叔好。”
張太平點了點頭笑問道:“和範茗玩呀。”
不等大妮兒說話,範茗已經拉著她向裡面去了:“趕緊走吧,給你申請個QQ號,你到了大學後我們也能經常聯絡。”
很面的二妮兒卻是不敢抬頭這時蔡雅芝從後屋裡面扛著钁頭提著籃子出來正好看見大妮兒和二妮兒跟著範茗進了範茗的臥室,向著張太平問道:“那是大妮兒和二妮兒?”
張太平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她們姐妹倆。你扛钁頭做什麼去?”
蔡雅芝回答道:“我挖些洋芋去。”
“洋芋可以挖了?”張太平問道。
蔡雅芝點頭說道:“還沒有長到最大,但是可以吃了。果園邊上的南瓜也有的熟了,正好挖些洋芋再摘兩個南瓜,晚上吃南瓜蓋被兒。”
南瓜蓋被兒就是用面被蓋著南瓜塊和洋芋塊一起蒸。好了後蘸著又怕辣子水水吃,這曾是山裡人最喜歡吃的東西。
張太平從她手裡面拿過钁頭說道:“左右我這會兒沒事,一起去吧。”
洋芋點在去年種紅薯的地方,蔡雅芝用手撥開上面的藤蔓露出底下面的根莖所在,這樣便於下钁頭,既省力且小心一點的話不會將洋芋挖成兩半。
出力氣的活自然是張太平幹了,今年再挖取,已經和去年大有不同了。不但是張太平力量和技巧都有十足的長進,還是心態的不同了。
不費力氣就挖了半袋子,蔡雅芝說道:“好了,就這些了,夠吃幾天了,剩餘的放在地下再長几天。”
張太平陪著蔡雅芝坐下來將洋芋上面的土擼乾淨裝在袋子裡面。然後兩人開始圍繞著果園邊上檢視,將南瓜藤蔓全部翻轉過來,這樣不但能露出裡面的南瓜來,而且是一種有利益南瓜生長的行為,雖不知原因所在,但是日積月累人們總結出來的經驗還是有些道理的。
蔡雅芝喜滋滋地說道:“結的瓜不少,那種半大瓜更是數都數不過來,而且還有好些花在繼續開呢。”只不過隨後又擔心開來“這麼多花怎麼吃得完呀,那時候還是種的太多了,往年我只種五六株就夠吃了。”
張太平對她這種小農思想的患得患失感覺有點好笑,說道:“這個完全不用擔心,吃不完了可以拿出去賣的。”
“這個有人要嗎?”蔡雅芝問道,她對於南瓜的吃法還停留在“南瓜蓋被兒”上面,而在她的思想觀念中,城裡人是不吃這種只有端著大老碗的山裡人才吃的南瓜蓋被兒的。
張太平肯定地說道:“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南瓜在城裡雖然不敢說是什麼特別稀罕的東西,但也不多,且不便宜,一斤好幾塊錢,一個大南瓜就能賣上二三十塊錢呢。”
“城裡人真的吃南瓜呀?”蔡雅芝有些驚訝地問道。
張太平哭笑不得:“城裡人也是人,怎麼就不吃南瓜了。南瓜的吃法多著呢,只不過人家和咱們的吃法不一蔡雅芝像範茗一樣可愛地伸了伸舌頭說道:“我還以為城裡人不吃南瓜呢。”
這恐怕不是她一個人的想法,雖然已經進入了資訊高速發展的二十一世紀,但是住在山裡的人如同與世隔絕一般,這裡讓張太平有一種還處於二十世紀末的感覺,村裡人對城裡人有些神聖化。
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蔡雅芝又翻了一條藤蔓,露出個盆子那麼大的餅狀南瓜。她用指甲在上面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