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誨?”
“教誨說不上。人人都是從頭學起的。我們好歹也是個書香門第,哪有女子是慣的。鍾姨娘的意思是換一個管事。你上次也去看了那鋪子,依你的主意,若是你想加減人手,就一併處置了吧。”太太舉起了手扶了扶抹額,那額正中的一顆東珠,奕奕奪目。
臨清低下頭思索著,半晌道:“女兒倒是覺得,既然要換,不若重新經營一個生意。雖然不能常去,也總是要與管事打些交道的。不若換成胭脂鋪子吧。沒有花兒粉兒了,女兒還可以孝敬母親。”
太太愣了一愣,隨即就依她道:“既然這樣,你需要多少人手呢?”
“鋪子的重新佈局擺設,加上製成,經營,女兒斗膽問母親,這家裡可有這胭脂上的能手?”臨清並不敢託大。自己雖然是用過現代化妝品,自己卻是不知道製法的,只大概記得一些配方,還得找專業人士啊。
太太點頭道:“這個我先派人去問問,到時候再商量吧。”
“母親!”太太的話音剛落,臨曉就笑著開了口,“母親偏心。”
洛姨娘牽著展儒走進來,笑說:“妾身給太太請安。”展儒也像模像樣地請了安。
太太對著展儒招了手,讓他靠著自己坐著,才抬起頭來,問臨曉:“我怎麼偏心了?”
“女兒就是不依嘛。當時母親說是鋪子我和姐姐一人一間。只是這姐姐的鋪子現在就是換湯換藥了。女兒也想自己經手嘛!”臨曉撒著嬌。
太太笑問道:“那你怎麼想的呢?”
臨曉微微一笑:“姐姐也不懂,那女兒自然更不懂了。當妹妹的自然隨著姐姐。女兒想做成衣生意。母親也按照姐姐的鋪子,把那個米鋪子也一併給處置了吧!”
鍾姨娘一聽了這話,臉色頓時白了。
桂姨娘已然走了進來,笑說:“二小姐說地在理。都是女兒,手心手背也都是肉不是。”
臨清看了鍾姨娘的臉色,這算不算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桂姨娘竟然搭上了臨曉這一條線,明擺著是你也不討好我也不討好。臨清決心不攙和進去,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臨曉還在等著太太發話。太太點頭道:“反正這鋪子遲早是你的。那就按著你姐姐的規格給你加減些。只是以後若是虧了,不許找我哭。”
鍾姨娘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了。眾人也紛紛散了。
臨曉卻留了下來,膩在太太的身邊道:“母親,你就真的任她騎在我的頭上嗎?”
“你坐好。我有話給你講!”太太卻將她推開,正色道。
臨曉見了太太的臉色不虞,連忙坐直了身子。
太太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地道:“這法子,是誰告訴你的。”以她對臨曉的瞭解,這個女兒是想不出這麼一樁主意的。
臨曉不說話。
太太的眸光暗了暗:“是桂姨娘是不是?”
臨曉心虛地低了頭,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她馬上就辯解道:“可是這樣把她的氣焰壓下去了,不好嗎?”
“你真是,什麼時候才能長地大啊!”太太搖了搖頭,“你想想,桂姨娘和你的關係,還有和她的關係,誰更親一些?連你姐姐都知道不偏不倚不趟這道渾水,你怎麼就任著別人當槍使呢。若是桂姨娘搭地上你姐姐那條路,何苦來找你呢!”
臨曉聽了,才茅塞頓開,不免又急又氣地罵道:“我說她怎麼那麼好心呢,原來是不安好心,居然利用我。那現在怎麼辦?”
太太吐了口氣:“這件事,給鍾姨娘提個醒兒也好。她們兩人誰也沒落個好。曉姐兒,也別光玩著,這家裡的事,你也地理理了。你姐姐這點子就比你好。平日裡多去她那裡走走。”
臨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