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箋很認真地叮囑她:「只要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
宋瓷:「……」
這跟朋友圈僅我可見有什麼區別?
她又嘆了口氣:「兒大不由娘啊。」
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舉起左手一看:「你爸發來的訊息。」
梁雲箋的腳步一僵。
宋瓷抿了抿唇:「你爸去了休斯頓,已經約到那個醫生了,他會把你的病例給那個醫生看,如果他願意接受你,我們會立即辦理簽證,醫療簽證辦不下來的話,只能辦理移民,你爸也算是在藝術領域有成就的人,移民簽證會比較好辦,到時候……你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回不到中國。」
也見不到你喜歡的女孩。
梁雲箋的喉嚨發哽,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拳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欲言又止了許多次,最終,也只能回答一句:「我知道了。」
他很有可能會客死在他鄉,一輩子也見不到她了,除了一句簡單的「我知道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宋瓷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兒子情緒上的變化,沒再過多的闡述這件事,直接換了話題:「對了,我出差的時候還忘帶那部和你們老師聯絡的手機了,剛才和你們班主任見面見的有點匆忙了,我著急帶你來醫院做檢查,也沒來得及問問你最近的情況,最近你在學校裡沒什麼事吧?」
她有三部手機,一部處理工作,一部處理生活,還有一部專門用來和兒子的學校老師聯絡。
上次出差,她忘記帶那部專用來和老師聯絡的手機了。
梁雲箋面不改色地回答:「沒什麼事,都挺好的。」
下午陸雲檀值日,她原本的值日任務是拖班級地面,後來和下西洋換了值日區,換到了教學區門口的走廊。
由於教學區門口出出入入的人流量大,尤其是下午兩點十分到兩點二十之間、上學高峰期的時間段內,所以一般打掃這個衛生區域的人都會等到兩點二十之後再去拖地,因為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進班了,剩下的那小部分沒來的,會被紀律檢查員定義為:遲到。
陸雲檀不到兩點十分就拎著拖把去教學區門口值日了,但是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隨著時間的推移,走進教學區的學生越來越多,清一色的藍白校服,還成群結伴的,看得人眼花繚亂。
陸雲檀一邊假模假樣地拖地,一邊抬著腦袋朝門口看,突然間,視線中出現了一抹修長俊逸的身影,她立即扯著拖把朝他跑了過去:「臭書生。」
跑到梁雲箋面前,她才注意到了他身旁的周洛塵。
「怎麼了?」梁雲箋停下了腳步,周洛塵卻也停下了腳步,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
梁雲箋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周洛塵視若無睹,無動於衷。
梁雲箋微微蹙起了眉頭。
陸雲檀也瞟了周洛塵一眼,沒想到他會停下來,頓時有些緊張和無措,因為之前她去找梁雲箋說話的時候,他向來不會做過多停留,這還是第一次。
感覺很不適應,還有種被人窺視聊天框的感覺。
很多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而且,她並不習慣和周洛塵面對面的相處,像是網友見面,二次元可以聊得熱火朝天,三次元卻偃旗息鼓,尷尬得很。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喜歡的人面前變成這樣,但感覺就是很陌生,好像每天和自己聊微信的人不是他一樣。
哎,愛情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檀幫主的內心發出了這樣感慨,但為了更好的和幫內唯一一個有腦子的人溝通交流,她不得不對自己喜歡的人說:「那個、我和梁雲箋需要借一步談話。」說完,給梁雲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自己走。
周洛塵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