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姑娘手指方向一看,果然如婉兒所說的那樣,那裡正圍著一大堆的人群。
楊曉楓這廝是最喜歡熱鬧的,看見這種情況,馬上牽著婉兒的衣袖急急奔去。
吳婉兒粉臉陣陣發熱,甩開楊曉楓的大手,嬌羞著道:“別拉我,我自己會走,被人看見了就不好,會惹閒話的。”
楊曉楓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壞壞地笑著道:“閒話?這個有什麼好怕的,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閒話了。”
吳婉兒輕啐一口,誰像你這樣,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厚臉皮嗎?
這廝就是這樣,渾然透著一股不羈,壞壞的,討厭極了!
楊曉楓充當開路先鋒,硬是為婉兒姑娘殺出一條血路,擠到跟前,原來是一個菜農和一箇中年人發生爭執。
粗略一看,這個中年人還有點臉熟的感覺?
“咦,這個不就是上次哪個祝丹禧嗎?”吳婉兒咦了一聲輕聲道。
“祝丹禧?哪個祝丹禧?”楊曉楓奇道。
“就是上次你破了陳大力案件的那個祝丹禧啊,你忘記了,你豬腦袋啊。”吳婉兒嘟著小嘴小聲哼道。
日,難怪我說看的這麼臉熟,原來是祝丹禧這個外地來的郎中,上次就是他智破了陳大力案件,才換了這個祝丹禧一個清白之身。
但這個祝丹禧也太強悍了一點吧,才過了沒幾天,怎麼又和人發生爭執了,楊曉楓心中奇道。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官差模樣的傢伙架開人群,領頭的正是秦翰秦捕頭,在他們的身後,正是趙賢趙大人。
此時的趙大人一身中華朝的官服,挺著大肚子,威風凜凜,官氣十足。
祝丹禧一看見趙大人,馬上哆嗦著跪下,道:“大人,求你為小人做主啊。”
那個菜農看見趙大人,神色一緊,也緊跟著跪下,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趙大人眉頭微微一皺,板著臉孔,神情肅穆朗聲道:“你兩人因何事喧譁,詳細為本官道來,不得有半句虛言,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
“大,大人,小人和這個蔡森本是鄰居來的,他看見我菜園地的茄子生長地比較好,所以今天一大早,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家的茄子偷偷摘下來,後來,還是一個小孩子趕來對我報信,說我家的茄子被蔡伯伯摘去了,現在正慌慌張張地跑去趕集呢,我馬上放下手中功夫,一直追到這江都,才算逮著這個偷茄子的賊。”祝丹禧哆嗦著道。
那個菜農一聽,額頭滲出一絲汗珠,哆嗦著道:“大人,小人冤枉啊,這,這茄子是我自家的,他,他冤枉我。”
蔡森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繼續道:“小人本來是以賣菜為生,又怎麼會偷這個祝丹禧的茄子呢,求大人明察。”
“大人,真的是這個蔡森偷了我的茄子的,求大人明察。”祝丹禧神色一緊,哆嗦著道。
這還是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趙大人眉頭緊鎖,一時之間也難以做出決策。
其實要破這案子也並不是很難,他只需要命人去到這祝丹禧的菜園當中去看一看,再把報信的那個小孩子叫來,自會輕易的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只是那樣子的話,怕也要叫上幾個衙役和秦捕頭,而今天是江都鎮一年一度的“三月三”廟會,需要這些衙役在現場維持紀律,正是用人之際。
江都縣衙的人手本來就不多,如果把這些人都叫出去了,那還有誰在這裡維持紀律,如果這個時候廟會出了亂子的話,那就麻煩大了,他也要在這裡主持大局,一時之間,他猶豫了。
如果把這兩個人都抓回縣衙大牢,明天才派衙役去祝丹禧他的菜園去看,又怕另起波折,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把現場給破壞了,這對於他破這案子也會無形中增加一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