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聽了都可憐她,何況兩個半生相依為命的人呢?
衿尤為劉師傅十分惋惜,不過他犯了那麼嚴重的錯誤,傷的是封湫關的將士,或許嚴重了還能威脅到生命,在一連串的層層遞進,那封湫關,可就不保啊。
就算齊子羅不殺劉師傅和他的同黨,他們也不會有好下場,起碼衿尤不會發了這種所謂的善心為他們求饒。
手指輕輕附上自己的小腹,輕輕摩挲著。齊子羅想要個孩子,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這種事情急不來,才多長時間啊,齊子羅便每天嚷嚷著生孩子……
她突然輕輕笑出了聲兒,帶有一絲甜蜜,又因為帳裡沒人,手捂上嘴巴,雖然發出輕輕悶聲兒,不過她笑的更加放肆。
如那春風突然拂過剛剛萌芽的樹幹,不停的撩阿撩,撩阿撩~令人沉醉。
不過突然,那春風中夾雜著一絲春雨,雨勢越來越大,天空中閃過一絲驚雷,擊在了這剛剛有了生機的枯木枝上,頓時火光乍現。
床上躺著面朝上的女人,手背放進嘴中不停顫抖,眼角透過月光,乍現兩條銀絲,楚楚可憐。
卻又強硬的要命,不讓自己發出更大的聲響。
她另一隻手使勁兒抓著床角,久久不得安撫自己的情緒,又好像哭的久了,停歇了下來。
彷彿回到那時的無憂無慮,還有情竇初開。那時的齊子羅就使命的追她,冗煜也還沒有那麼有心思,對什麼都很善良。
她嘲笑自己,又在想曾經,所謂曾經不過是逃避現在罷了。
還未又一刻鐘,衿尤突然坐起,頭微一偏,一口溫熱衝向口中,嘴角血流微微顯現,硬生生的被她憋了回去,口中一陣腥鹹。
她似乎習慣了這樣,隨意擦了擦嘴角,從床上赤腳走下,坐在桌前,拿起瓷碗輕抿了口煮好的苦藥,因為涼透了,所以更加澀苦,她微皺著眉,一飲而下。
只是晚喝藥了那麼幾個時辰,身子便開始漸漸受不住。
她非常清楚現在身子的殘破程度,雖然內力恢復,可是體力卻被侵蝕著,一天不如一天。
不過還好,有公孫冀文時時刻刻得為她調養著,也不至於現在下不來床。
她隱約覺得,自己那兩個月,不僅僅只是廢了一半內力給冗煜,而是整個人不知道因為又做了什麼透支了所有,將死之人被公孫冀文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一點兒一點兒的調養生息。
她根本不會去感激他,她實在想不出來,若不是他,自己怎會透支那麼多內力。
燭光點點,忽閃忽現,衿尤搖了搖頭,繼續躺倒床上望帳頂……
……
齊子羅出了帳子,立馬趕往封湫關地牢中,期待從他們嘴中在撬出點兒什麼。
可是無果,他們咬破了舌頭都不肯說一句,這倒也沒怎麼難的到齊子羅,他吩咐著身旁的楓橋什麼。
待楓橋沒過一會兒,回來後對著齊子羅說了些什麼,這時候他臉上才開始有些不對勁兒。
沒有剛剛的自信,面上也略微猙獰。
“搜。”
淡淡一個字,一旁人心有領會,又出去帶領一小隊人,去搜劉師傅與小黑居住地方。
白老卻十分憤怒,巴不得一刀砍死身旁這個認識了幾十年的老夥計,說好的保家衛國呢,說好的初衷呢?現在都為了所謂的私事,拋棄了曾經的所以。
“你們,還是不說?”
齊子羅坐在一旁的檀木椅子上,與五步外掛在木樁上的兩個囚犯對比強烈,一面華貴的優雅,一面狼狽的難堪。
劉師傅的嘴角,微微有血漬,卻不是剛剛他想咬舌自盡,白老老當益壯一把抓住他的腮幫子,這才沒讓問題更加難辦。
劉師傅低頭不語,很是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