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劃著。
這腿,也好了大半。
任景自然也聽說了,便悶悶不樂,見了衿尤就躲,也不和衿尤說一句話,為她做的東西也都沒有送過去,通通讓尤十八吃了。
衿尤“無意”中聽到任如提起,也就一笑而過。還是趕緊讓他在找個媳婦兒,弱冠之年連個媳婦兒都沒有,老是自己佔著任景的心,又算什麼事兒?若是任景會那麼些個心眼和功夫,衿尤便會加以利用,可是他一心為衿尤,為她整日陶冶情操,努力成為他們這樣的人,可是,衿尤覺得若任景變了,那就不是她所認識的富貴兒。
任景想和衿尤說話時,都躲在廚房一聲不吭的做東西,做了也不送,樂的是尤十八,最近吃的油光滿面。
那棕銅因為當時深入骨的腳,阿高做出了最快的判斷,不讓它因為鐵夾,反正若是到了第二天才治棕銅的腳,因為鐵鏽所以太快感染,棕銅的腿恐怕都廢了。
現在它有了鐵蹄,雖近一段時間不能騎,但到了它被養好,便又是一匹好馬。
阿高也能一瘸一拐的行走,可還是有些看起來不對勁兒,長腿一深一淺,看起來十分滑稽,衿尤也因此經常習慣性的嘲笑他,她也不知道對於阿高那種莫名的親切感來自哪裡。
今日衿尤帶著阿高,又到了那斷崖之上,奇怪的是那大壩幾日不見,竟修好了一半,下面的人多出一倍,井井有條的幹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衿尤咬著腮幫子,看到一個紅衣男人背對這自己,他散著頭髮,站在正好能讓衿尤看到的明顯位置,揹著手,隱隱約約漏出的左胳膊衣袖下,一條蜿蜒的疤。
她挑了挑眉毛,這齊子羅還真是聰明,竟知冗煜出國加派人手修建這一說,還打理的井井有條。
衿尤揚起了長鞭,不顧有些異樣的阿高,扭頭便騎著尤十二的馬,揚長而去。
而阿高卻頓了一下,斷崖下的男人微微仰頭,竟不是齊子羅!他們相視一笑,阿高裝作腿不方便,比衿尤慢了許多,騎著馬。
花開低頭,笑顏如花,搓了搓胳膊上的豬皮,一下扔掉,便繼續指揮著人忙活。
回到府中的他們,一高一低,背影很好看啊。
躲在大樹後不吭氣的任景,扒著樹,漏出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衿尤和阿高停下了,在門口不知在討論什麼,他眼巴巴的看著那兩個人,卻不知自己的身後,也多了個和他動作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兒。
“景大哥,這是在看啥?有啥好看的?”
任景一把捂住尤十八的嘴,背對著大樹。兩個人聽到聲音扭過來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便繼續討論著。
“噓……”
待懷裡的男孩兒沒了動靜,任景便鬆開了尤十八,尤十八又扒著大樹,咋了咂舌,感嘆道:“這男的哪裡像子羅哥了?”
任景聽到,臉色沉了幾分。
“這男的哪裡有子羅哥大方了?”
任景的臉,又沉了一分。
“這男的一點都不好看,就長的白,個子高而已,他連說話都不會,聽也聽不見,只能看別人的口型,哪裡入了衿尤姐姐的眼?”
“……”
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捂著尤十八滔滔不絕的誇齊子羅的話,拉著他就要走。
“弟,怎麼今日沒找姐姐來學做飯?”
所有院兒裡的人齊刷刷的看向聲音的主人,她抱著肉嘟嘟的小尤里,樂呵呵的過來了。
傳來一陣陣奶香氣。
“富貴兒?”
衿尤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他,任景心一橫,咬著牙,兩日都未和衿尤說話,今天,便是不在忍:
“小衿……晌……晌午好,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