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是在維護正義!”
段江言禮貌提醒:“你只是眼饞秦氏集團了而已,巨嬰先生。”
公子哥們笑得更歡了,秦朔川坐在原地淡淡轉頭瞥了一眼,那邊連忙噤聲縮回腦袋不敢再看。
樊宇的父親一看他還敢胡說八道,立即又恨鐵不成鋼給了他一巴掌:“閉嘴吧你!”
秦朔川道:“別站這裡礙眼,都滾。”
場子清淨了,段江言抱著吸管杯邊喝家裡大廚送來的豆漿,一邊張望看著秦錦被帶了出來。
秦錦一隻腳踏進會客室,段江言心想剛送走一頭大喊大叫的驢子,又得來一頭新的了。
結果沒想到,這一晚上的羈押顯然讓秦錦的想法來了個大轉變,竟然換了策略,一看到秦朔川就如看到家人一樣假惺惺哭了出來。
“哥,”秦錦努力擠眼淚,“哥我錯了,之前是我不好,我、我……我青春期叛逆!”
段江言忍不住想笑,怎麼巨嬰剛走,又來了個二十幾歲的人了自稱青春期的,你倆還真是破鍋自有破鍋蓋。
秦朔川不為所動。
秦錦又道:“都是咱爸媽一直在灌輸‘討厭大哥’的思想,但這一晚上我也想明白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看在咱們小時候的情誼上,當年……”
秦朔川波瀾不驚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
秦錦一看以為有戲,立即道:“當年我是唯一對你好的人,一個普通的包子我都捨不得吃,要你一半我一半……哥哥……”
秦朔川忽然笑了笑。
他俯下身看著半跪在地上試圖去抱他的腿、哭的梨花帶雨的秦錦,低聲陰冷道:“你用著小錦的身體,打算繼續裝‘秦錦’多久?”
秦錦一愣。
什麼意思?
秦朔川至多應該懷疑他長大了長歪了、學壞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什麼叫“假裝秦錦”——他怎麼可能會這樣想?
這樣一個受過海內外最頂尖最優渥教育的人才,應該最不相信怪力亂神迷信玄學的。
他怎麼會這樣說,一個普通人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設想?
如果秦朔川知道他換了芯子,那不僅不會有什麼情誼可以求饒,甚至單單是佔用他弟弟的身體這件事本身,都很難講這樣一個陰晴不定又本性惡劣的人會做什麼。
“哥、哥你在說什麼啊?”秦錦緊張道,“你看電影看多了吧,哪有佔用身體的說法啊,你怎麼會這樣想——”
秦朔川居高臨下看著他,並不願與他費口舌,只是平靜看著他。
氣氛陷入死一樣的沉默。
許久後,秦錦終於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從秦朔川冰冷不帶情緒的眼底讀到了回天乏術。
他徹底自暴自棄,殘忍道:“對!那又怎麼樣!我實話告訴你,你只不過是一本破書裡的角色罷了,這個世界都是假的!低階又廉價!他們也只不過都是炮灰,我才是主角,這個世界本來就應該圍繞著我轉!”
說罷,他又道:“這不過是楚門的世界,你活在虛妄裡自己騙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