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冬在九棟樓下的超市買了杯冰綠茶,繞過廣場,沿著操場外圍直走,二十分鐘後他出現在小體育館,裡面有很多學生,鬧哄哄的,充滿朝氣的臉上寫滿了激動和憧憬,興奮又故作矜持的在自己的系那裡排隊報道。
顧冬的專業還是法學,他把相關證件拿出來,負責的老師和兩個高年級學生按照準考證號查到他的分數,多看了他幾眼,發現新生氣色不太好,眼睛裡有紅血絲,很疲憊的樣子。
“我們系曾經有個很出色的學生,你跟他同名同姓。”那個男老師把報名卡遞過去,“你們都一樣優秀。”
顧冬領了生活用品,把裝著被子和枕頭的編織袋放箱子上,又把席子夾箱子提手那裡,一路拖拖拉拉的走進宿舍樓,站在分配的宿舍門口,大門上貼著四人的名字,最後一個就是他。
門沒關嚴實,有一條縫,顧冬剛要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譏諷聲,“不就是。操。了你一次嗎,怎麼?賴上我了?”,“想要就自己做上來。”,“嘖,真。騷。。”
顧冬手動作一頓,他抬頭看看門號,確定沒走錯後挑了挑眉,背靠著牆等裡面完事。
裡面的張弋陽舒了口氣,錄完就愉快的去戳策劃妹子把幹音交了,剛噼啦啪啦敲了幾個字就聽到敲門聲,他霍的站起身,一扭頭就跟顧冬打了個照面。
門沒關?那剛才自己錄音的時候說的那些詞對方肯定都聽到了,尷尬,太尷尬了,張弋陽慌張的套上T恤,額角滑下一滴冷汗,手足無措起來。
顧冬環視宿舍,有兩個床鋪已經被佔了,衛生間門是敞開的,他發現只有一人後看向面前大高個男生的目光就變的怪異起來了。
被盯的有些發毛,張弋陽使勁在褲子上擦著手心的汗,磕磕巴巴,“我……我不是神經病。”
他開啟筆記本一個文件,語速很快,條理倒是清晰,他說剛才是在給一個廣播劇的角色錄音,這個圈子叫網配圈扒拉扒拉了一堆。
螢幕上的企鵝視窗正在瘋狂呼叫黃花菜傻媽,縮到一角的網頁滿屏都是jq,cp,攻受,生猴子,顧冬挑唇,“貴圈真亂。”
張弋陽臉騰地一燙,不由得仔細看了看,室友纖細白淨,眉目清秀,斯斯文文的,絕色淡定受氣息撲面,他大步去陽臺開啟水龍頭往臉上撲水,他果然被群裡那幾個基佬帶壞了。
“我叫張弋陽,你是顧冬嗎?”
“嗯。”
顧冬把揹包扔裡面的上鋪,踩著梯子上去鋪床,張弋陽在下面握著床沿的鐵防護欄,“楚紀然陪老鄉溜達去了,王志軍沒來。”
“我是西河的,顧冬你呢?”
“南於。”
企鵝還在不停的響,張弋陽匆匆回覆策劃妹子:【摳鼻】如果不透過,我磕死在鍵盤上,先撤了。
迅速下線關群關網頁,張弋陽抬頭,發現床上的人已經躺下了,他呆呆的摸摸新剪的一頭短寸,這個新室友好像不怎麼喜歡他。
下午等楚紀然回來,張弋陽就釋懷了,新室友不是不喜歡他,是話不多。
熬夜坐車太累,補了一覺,顧冬才緩過來,他一摸,後背都是汗,席子上也是,宿舍兩個吊扇也沒能帶來多少涼意。
“顧冬,要不要吃小西紅柿?”
顧冬低頭看去,楚紀然是小個子男生,跟張弋陽站在一塊,更顯的很小隻,臉上肉嘟嘟的,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顧延的時候,也挺圓潤,後來就豎著長了。
顧冬下床,拿了一個放嘴裡,笑著說謝謝,楚紀然熱情的又塞給好好幾個,還都是圓滾滾的,特漂亮,張弋陽幽怨的杵在一旁大口|咬|西紅柿,新室友都沒對他笑過。
床鋪對面是四個長櫃子,分上中下,中間很長,下面還有個小抽屜,上下都是雙開的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