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
盯著顧冬佈滿紅暈的臉,恭餘捋了捋紮起來的頭髮,手指甲在頭皮裡摩。擦,他重重的吐了口帶著酒精味的熱氣,“起風了,走吧,別讓他感冒了。”
夏志遠把顧冬揹回自己那裡,給他換了身睡衣,擰乾熱毛巾把他的臉,手都擦了一遍,關上門去了另一個房間。
夜裡顧冬睡的迷迷糊糊的就醒了,他四肢大仰著躺了會就摸到床頭櫃的燈開啟,眯著眼睛望了望,鎖住牆角的雕塑,依稀辨認出是夏志遠的房間。
顧冬弓著身子把自己蜷縮起來,直覺頭痛欲裂,他伸手握拳錘了錘太陽穴,腦子裡的畫面模糊不清了。
拼湊的只有他跟楚紀然喝了很多酒,胃裡很難受,他想吐怎麼也吐不出來,顧冬揉揉眼睛,有點漲澀,那種感覺就像是哭過導致,他臉一黑,掀開被子下床去衛生間。
鏡子裡的人眼睛微腫,頭髮凌亂,憔悴虛弱,顧冬開啟水龍頭,彎身捧著冷水往臉上撲。
陸時拿他威脅顧延,顧延經歷過怎樣的掙扎他能想得到,從小就立志要當醫生的人捨棄理想,被人約束逼迫,失去自由。
如果不那麼在乎,又何必接受壓制。
他明白的,一直都明白。
顧冬轉身走出去,藉著這次醉酒宣洩以後,他整個人都輕鬆很多。
早上夏志遠沒叫顧冬起床,他留了張紙條就去公司了,有些事總憋在心裡不是好事,需要適當的放開。
他希望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兄弟能過的好,擁有最好的,比誰都幸福。
顧冬一直睡到中午,他摸到眼鏡戴上,洗漱完就輕車熟路的去廚房冰箱拿吃的放微波爐裡熱了,臨走的時候順便把垃圾都扔了,屋子乾淨整潔,他想收拾都用不著。
等車的功夫,顧冬給張弋陽打電話,詢問,“弋陽,紀然沒事吧?”
另一頭先是出現粗喘聲,然後才是一道略急促的聲音,“他沒事,應該在上班。”
顧冬挑了挑眉,剛才那邊的聲音分明就是楚紀然,接近嗚咽的聲音怎麼聽都很熟悉,像是……
他隨意問了兩句就掛了電話,不打擾了。
推推鼻樑上的眼鏡,顧冬若有所思,大學時候那倆人關係很好,別人的宿舍住四人,他們的宿舍就倆人,上課下課都在一塊。
回憶畢業那天拍照,楚紀然站在他和張弋陽中間,手掛在張弋陽胳膊上,老是黏著,顧冬揉揉眉心,他怎麼就一點都沒發現?
天下起小雨,顧冬在公司提前一站下車進超市買點零食和雨傘,去拿餅乾的時候他看到一個身影,認出是在機場碰到的同一個,便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溫潤的五官,唇角微微翹著,很溫柔,是陌生的面孔,並不認識。
下一刻顧冬猛地擰緊眉頭,如果把下面的鼻子嘴巴下巴全遮擋起來,只露出那雙眼睛,像極了寧清讓。
可是這人身上的明朗氣質跟寧清讓的陰鬱截然不同。
“麻煩讓一下……”
耳邊響起禮貌的聲音,顧冬從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回神,他抱歉的偏身給對方騰地兒,盯著那人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怪異。
直到他進夏志遠辦公室也沒能理清,就把事情說了。
聽完以後,夏志遠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顧冬面前,“你懷疑是同一人?”整出不同的兩張臉不是難事,娛樂圈常有,他看那些女星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顧冬喝著咖啡,只說了兩個字,“感覺。”
“你的感覺一向很準。”夏志遠端起另外一杯咖啡,“趙毅四年前把自己的股份轉給了你,讓你擁有藤宇最大的股份,這是他的彌補方式,估計也是想開了,不管怎麼樣,都過去幾年了,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