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啊~~!”
搬屍工嘆完了口氣,才發現自己貌似說多了。立馬有點慌亂地望向了了塵。了塵笑了笑道:“貧道沒聽見什麼,尊下不必擔心。”說完還掏出一個銀角子來遞給這位頗為“直爽”的老兄。算是感謝或者壓壓驚。
搬屍工千恩萬謝地離開了,了塵卻面色鐵青地站在了空蕩蕩的街道上。官員的節操,了塵本就沒作什麼指望。只是想不到此地的官員能如此地喪心病狂。道德底線之低,簡直“不當人子”。
如今城中瘟疫流行,當然也無客棧可以投宿。了塵便隨意選了一條衚衕,敲開了一戶貌似小康之家的大門。
“福生無量天尊,善福壽安好”了塵稽首行禮道。
“哦!哦,道長安好。不知道長所來何事?”。開門的就是這家的男主人。二十來歲,頭戴方巾,一身讀書人的打扮。卻面容憔悴,眼睛溼潤,貌似剛剛哭過。
“貧道了塵,雲遊到此。只是這城中瘟疫流行,無有客棧留宿,只能前來商借一宿。不知道善福壽可得方便?”了塵問道。
“道長若是不懼屋內病人的話,倒是方便”。男主人點頭道。
“貧道略同岐黃之術,或可以幫忙看看。不知善福壽尊姓大名。患病之人是善福壽何人?”了塵問道。
男主人聽見了塵的話明顯一喜道:“不敢稱尊,在下姓莫,單名一個陌生的陌。患病的是賤內。只恨賤內跟著我這百無一用的書生,算是倒了大黴了。眼見得半點福都沒享到。如今卻又身染沉痾,滿城竟然無藥可醫。”這名叫莫陌的男子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顯然伉儷情深,情難自禁。
了塵隨著莫陌走進了屋內。在一間客房內看到了莫陌重病的妻子。十八九歲的樣子,容貌秀麗,自有一股書卷之氣。可惜如今卻躺在了床上暈迷不醒。了塵仔細瞧了瞧病人模樣,便心裡有數了。問了問莫陌到:“尊夫人,可是體內發熱,四肢冰涼。而且打擺子?”
莫陌忙回答到:“是啊,是啊。就是這病。如今城內戶戶遭殃。死者是一家接著一家。大夫說過,就是寒熱病。沒想到我和妻子閉門不看開,也會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可憐我娘子年紀輕輕,就這麼。。。。。還望道長救我娘子一救啊!”莫陌紅著眼睛祈求道。幾乎要給了塵跪下去。
了塵忙拉起這個痴心男子,而後喵了喵這個貌似有點話癆的傢伙道:“善福壽放心,貧道自會盡力。現在你先去幫我端一碗清水來吧!”
莫陌聞言點了點頭,趕緊跑去了廚房,飛快地端來了一碗清水,卻以為是了塵要喝。試探地說道:“道長,我家裡其實還有些茶葉可以泡茶的。”
了塵搖了搖頭,懶得理會這傢伙。自把清水放在了一張桌子上,掏出符籙,晃一晃點燃了之後,直接化到了水中。然後對莫陌道:“餵你夫人喝下去吧。等會就退燒了。”
“這。。這。。這樣也行。道長救人不用藥嗎?也不用診脈?”莫陌顯然是個正宗的讀書人。對了塵的手段很是信不過。若一碗符水,就能治病救人。還有大夫們的活路麼?
“不信,那我馬上就去把這符水倒掉了啊!”短短一刻,了塵就很瞭解眼前這個有點迂腐的傢伙了。威脅地說道。
“道長且慢,道長且慢。是學生不對,是學生錯了。”莫陌想到自己的妻子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顧及的呢?於是趕緊接過符水,扶起了妻子,把整整一碗符水都灌了下去。然後滿懷希望地看著了塵。
了塵簡直無語地道:“你自守著你妻子,我還要去外面看看。你妻子等會應該就會熱氣消退醒來的。你可以先去給你妻子熬點粥。先不用管我,我去去就回。”
了塵說完,徑直走出了房間,看著外面如洗的晴空小聲道:”莫做惡,善惡終有報。莫貪心,貪心得個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