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夫心裡也咯噔了一下,牽扯到這批藥材,這可不是小事,不說這藥材的價值就高達千萬,關鍵是其中有幾味年數久的珍貴藥材,那絕對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根本不能用錢來衡量。
“行了,別鬧了。”譚亦笑睨著挑事的商奕笑,拍了拍她胳膊示意她安靜下來,“這批藥材價值不菲,他們賭不起也不敢賭,賭了肯定就輸了,不要強人所難。”
商奕笑只是挑釁了一下,譚亦那輕蔑的態度絕對是火上澆油,幾個鄒家的小輩更是氣的眼中都冒火了,連脾氣和善的鄒廣白也沉了臉,這已經不是踢館子了,而是侮辱鄒家的醫術!
看著一下子將戰火挑起來的譚亦,商奕笑無比敬佩的對著他眨眨眼,事情只有鬧的一發不可收拾,才能讓這個不安好心的倪大夫騎虎難下,說不定還能被趕出錦醫堂。
“大師兄,和他們賭!”鄒祥憤怒的開口,雖然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可是被人這樣找上門來打臉,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對,大師兄,我這就打電話讓父親回來。”鄒廣白也氣的夠嗆,盯上了自家這批藥材,只怕是來者不善,這事也需要父親回來處理。
倪大夫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譚亦,自己手裡頭這藥方如果一點問題都沒有,倪大夫自然不怕,而且賭贏了,還能讓鄒家這些人對自己更加信服佩服,日後自己繼承錦醫堂,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反對。
可關鍵是倪大夫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安,這個禁忌的藥方就算是鄒老親自看,估計也不一定能知道,是當初他整理那批古籍的時候,從書頁中間掉下來的一張藥方。
這一批一共二十八本藥書,其中真正有用的也就兩本,其他二十六本雖然和醫術有關聯,不過作用不大。
因為這批書年代久遠了,有些書頁都已經損壞了,所以倪大夫負責修復整理,這張方子就是夾在中間的,倪大夫不敢將兩本醫術偷走,只能將掉下來的這張藥方偷偷拿走了,自己記下來之後也就銷燬了。
後來他琢磨了一段時間,終於將方子補全了,有些求子的病人來他這裡看診,如果是那些身份尊貴的,倪大夫就偷偷按照方子給對方用藥,生下孩子之後,即使女方身體有些虛弱,一般人也只當是生產導致的,並不會懷疑到方子有問題。
而且華國這些年都是計劃生育,一般人家都是一個孩子,所以藥方對母親的傷害不算太大,至多也就是有損十年的壽命,如果生下兩個孩子,那至少是二十年了,如果繼續用方子生第三個孩子,甚至可能一屍兩命。
“我怎麼聽說有人敢來錦醫堂鬧事啊?”就在倪大夫騎虎難下的時候,一道年輕的聲音囂張跋扈的從院子門口響了起來。
客廳裡的眾人回頭一看,鄒廣白眉頭不由的一皺,對孫兆豐這個紈絝,他並不喜歡,尤其他之前來過錦醫堂好幾次,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要吞併錦醫堂,將他們這家醫館發展成連鎖的產業。
東源集團雖然財大氣粗,不過鄒家也不怕,鄒老爺子在帝京都有不少關係,東源集團還不敢來硬的,只不過他們被孫兆豐這個紈絝膈應的很。
“孫少爺你怎麼來了?”鄒廣白他們都不願意和孫兆豐打交道,而倪大夫卻主動迎了過去,鄒家幾人頓時露出感激又羞愧的表情。
大師兄(師叔)真是太好了,每一次他們不願意打交道的這些豪門貴族,都是大師兄主動去招呼的。
孫兆豐倨傲的看了一眼倪大夫,倒也給面子的點了點頭,然後徑自向著商奕笑和譚亦走了過去,眉頭一皺的開口:“真是晦氣,到哪都能看到你這個女人!”
對於商奕笑,孫兆豐是十二分的厭惡,要不是因為她,魏大國的事就不會節外生枝,自己也不會被父親隔三岔五的就訓一頓。
“兆豐,你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