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冷,這是一個見過血沾過人命的年輕人。
“你膽子果真很大。”李展灝忽然的開口,面對這樣危險的境況,李明幾人都嚇的臉色蒼白,唯獨商弈笑卻是神色不變,她這是有恃無恐認為自己不敢對她下殺手?
雖然李展灝並不清楚自己母親為什麼要見商弈笑,不過根據剛剛警衛員簡短的背景資料彙報,商弈笑並不是什麼特殊的人,而她既然敢冒犯李府,李展灝眼神冷厲了幾分,“動手!”
“我倒要看看誰敢出手!”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嚇得夠嗆的魏勇幾人回頭一看,卻見一個身著藏青色唐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材修長卻略顯得瘦削,氣息儒雅,若不是他眼神過於銳利,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博學多聞的學者。
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個看起來稍微年輕一點的男人,四十歲左右,個頭並不高,即使是十二月的天氣,卻只穿了兩件單衣,腳上更是一雙洗的有點泛白的布鞋。
男人緊隨中年男人身後,乍一看像是和大街上那些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可是能參加李府的生日宴,那就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
“你是誰?”李展灝眉頭微皺,戒備的看了一眼兩個不速之客,雖然是完全陌生的臉龐,可是憑著本能的直覺,李展灝感覺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是個危險人物。
姚仲冉沒有理會問話的李展灝,有些不贊同的看了一眼涉險的商弈笑,可是對上她過於清冷的眼神,縱然有再多的擔憂和關切,此刻只能化為一聲嘆息,“我送你出去。”
若不是收到訊息知道笑笑來了李府,姚仲冉不會匆匆趕過來,海城姚家低調了多年,即使偶爾有人外出,那也是要伯寅這個家主派人過去,姚仲冉這些年深居簡出,幾乎完全消失在大眾的視線裡。
商弈笑沒有想到姚仲冉會出現,知道魏勇被抓之後,峰哥也問過商弈笑是否告訴姚修煜,只不過不想和姚家有過多的牽扯,商弈笑就沒有說,沒想到姚家還是知道了訊息,而且來的不是姚修煜而是姚仲冉。
“麻煩你了。”商弈笑點了點頭,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誰準你們走了!”李展灝冷笑一聲,神色開多了幾分冷怒,身為李府的繼承人,在軍中也是兵王級別的存在,李展灝還從沒有被人這樣無視過。
姚仲冉此刻終於將視線看向了這個年輕的李府繼承人,漠然的聲音平淡的響了起來,“李廣權都沒有資格這樣和我說話。”
聽到李廣權三個字,在場所有人都是錯愕一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看似普通,可是氣場卻無比浩瀚而強大的中年男人,隨後又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商弈笑。
笑笑到底認識的是哪一位大人物,敢這樣直呼李少將的名字,而且還是用這樣輕蔑的語調,這是來李府參加生日宴,怎麼看起來更像是來挑事的。
“這裡是李府的地盤,還輪不到外人來撒野!”雖然不清楚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但是他竟然敢輕視李府,李展灝眼神一狠,對著一旁的手下冷聲命令,“將他們抓起來,生死不論!”
只可惜他最後一個字剛落下,卻見姚仲冉身後的手下突然如同一道疾風一般掠了過去,速度之快,讓眾人只感覺眼前黑影一閃。
再定睛一看,高傲不可一世的李展灝竟然被人給擒住了,被壓跪在地上,脖子處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熠熠閃爍著白亮的日光。
“少校!”一旁的警衛員驚恐的怒喝一聲,他接受的也是最專業的訓練,單兵作戰能力也就比少校差了一些,比起其他人卻要強很多,可是剛剛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動作,少校竟然就被一招給擒住了。
不是吧!這還是人嘛,這速度也太快了!旁觀的李明、魏勇幾人也都錯愕的愣住了,明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