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將她籠罩在陰影裡,一身黑色性感晚禮服讓她完全與夜色融為一體,長椅上的兩人並未發現她。
她知道她該立刻轉身離去,可眼睛彷彿黏在那二人身上,一面深陷其中,一面痛苦難當。
過了彷彿一個世紀,又似乎只是一瞬間,方若華神色複雜地轉身離開,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簡訊,只一句話:方若爾要訂婚了。
腳一直在對方手中的方若爾低低的應了一聲,頰染紅翡,幾不能支。
葉慎之倏一抬眸,看到的便是美人櫻桃紅綻玉粳白露的動人美景。
鞋子不論材質還是設計都十分熨帖合腳,並沒有不適之處,只是平日穿慣了平地鞋,乍然挑戰十公分的高跟鞋,稍微有些不適罷了,至於腳尖會紅,也不過是因為穿高跟鞋致使全身重量都抵在腳尖處,才擠得發紅。
葉慎之抬眸望她的時候,她也正好睫毛輕顫,朝他望了過來。
許是因有四分之一西方血統的緣故,葉慎之五官相較東方人而言要深刻許多,眉眼飛揚,鼻樑高挺,那一雙總是略顯張揚倨傲的眼睛,如同匯聚了太陽的光芒,從中看不到一絲陰霾,有的只有無邊的自信與岩漿一樣的溫度,彷彿隨時能給予你無窮的勇氣和力量。
他和顏佑之簡直是兩個極致,一個是光明耀眼的白天,一個是深沉冰涼的黑夜。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竟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從中吸取光明和溫暖。
她忽然伸出左手,慌亂地覆在他眼睛上,來掩蓋這一刻她心臟如擂鼓一般的跳動。
葉大少唇角淺淺上揚,長睫毛緩緩眨動,像小貓伸出的肉爪,輕輕撩動她柔嫩的掌心,又像是有人拿了根羽毛,在她心上勾引似的撩撥了一下。
她幾乎是惱羞成怒地說了一句:“不許看!”聲音卻像是不自覺地傳染力造型師的宛轉悠揚,聲尾顫的勾人。
她微囧,又羞惱地說了一句:“不許笑!”說出口的話卻像是撒嬌一般。
越是這樣說,葉慎之原本只是淺淺的笑意,更是緩緩從胸腔內透出陣陣愉悅的笑聲,連著清涼如水的夜都似乎染了春~色。
她懊惱地將手收了回來,想了想,又惡作劇一般,伸出手,將葉大少精心梳理過的髮型揉的亂七八糟。
葉大少何時何地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精緻若仙的人物兒,此刻被她這麼一□□,硬是不減他風采分毫,反而給他帶了一些瀟灑不羈,平添些人味兒。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在他頭上動手動腳,都說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能亂動,之前也從未有人對他如此放肆過,方大少一愣之下,手指惡意地在她腳底下一刮,方若爾立刻癢的如蛇一樣扭動著身子,難耐地咯咯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方若爾忽覺不對,她瀲灩如水的眸子緩緩朝葉慎之望去,乍然闖入那雙粲然如星的眼睛裡。
乾燥的大手忽然蒙在她眼睛上,緊接著唇上便貼了一溫熱柔軟之物。
不知是不是這個夜晚太美的緣故,這個吻格外細膩綿長,兩人如美酒般細細品鑑。
葉慎之進攻勢如破竹,方若爾沉溺默默承受。
在方若爾看來,葉慎之如同一樽美酒,醇厚香甜,令人慾罷不能。
以至於在兩人分開細細喘息時,她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略微有些遺憾地說:“這種好舒服,這麼快就結束了麼?”
方若爾的這種誠實,對於葉慎之來說,猶如火上澆油,若是葉慎之之前還有三分理智的話,眼下只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