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事情的經過便是這些。”老者神色有些疲倦,嘆道:“老夫猜測此番必是邪祟為害,是以今日聽說了道長有降妖除魔的手段,這才趕忙來尋道長您了。” 道士眉頭一蹙,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瞧來這多半便是老丈那日所遇的鬼童冤魂不散,糾纏了你那兒媳,躲在暗地裡作怪!” 末了,又問了句:“老丈可找過別的法師驅邪?” 老者猶豫了一下,搖頭嘆息道:“前兩日倒也請了左近一位有名的神婆過來。” “後來呢?!” 道士好奇道。 “那神婆在老夫兒媳房中擺了香案,又燒了香,請了神,可屁用沒有,倒是忽然起了一股兒陰風,將那神婆給掀了個狗啃泥!”老者臉色難看的說道。 道士眉頭一挑,笑道:“瞧來這邪祟還算有點兒道行!” 老者聞聽道人的話,心頭頓時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問道:“道長可能降伏的了這邪祟?” 道士笑了笑,寬慰道: “老丈不必害怕,只須這邪祟今兒晚上還敢現身作怪,貧道定能降伏的了它。” “好,好。”老者頓時喜笑顏開,“道長法力高強,此事就拜託道長了。” “等除了那邪祟,老夫定會酬謝道長的。” 二人說話間,已到了處白牆青瓦的宅院門前,與周遭破敗低矮的茅草房舍比起來,這宅院無疑要氣派許多。 而就這麼一陣功夫,夕陽已沉入天邊,只餘下幾道霞光還滯留在西天。 “道長,這宅院便是老夫家,請隨老夫進去吧。”老者回過身,伸手虛引,笑呵呵地說道。 道士頷首,大踏步跟著老者邁入宅院之中。 剛走入宅院,老者便拍手大叫。 “信兒,快些出來見過貴客。” 話音方落。 便從屋中鑽出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 他瞧見了老者身後道士,趕忙上前作禮拜見。 “小子劉信,見過道長……” 道士也不是個愛端架子的人,當即笑著頷首,行了個道禮。 “無量天尊,施主不必多禮。” 這邊剛見完禮,那老者忽地一拍腦袋,“哎呀,老夫真是昏了頭,竟忘了問道長的道號如何稱呼哩。” 道士卻是咧嘴一笑,渾不在意。 “貧道純陽子。” “原是純陽子道長,果真是好名頭啊。”老者不留痕跡的拍了記馬屁,以緩解自個兒的尷尬,又趕忙拉著道人走入主屋,回頭對兒子吩咐道:“信兒,去將爹珍藏的好茶煮上,給道長奉上。” 那劉信應了聲,轉身便跑去了東側的一間房舍。 老者拉著道人來到了廳中的桌椅前一同坐下。 片刻功夫。 劉信便提來了一壺兒熱氣騰騰的香茶,還端來了幾碟子當季的瓜果。 “道長且嚐嚐這剛摘的果子。” 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道士也不客氣,拿起個果子便放入口中,輕輕咬下,汁水甘甜,味道著實不錯。 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雖入口有微微苦澀,可在這茶葉都喝不起的山村裡,已經算是難得的好茶了。 道士放下杯子,瞥了眼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的劉信,心知對方已然等的有些焦急,便轉而對老者笑吟吟道:“老丈先領貧道去你那兒媳房中瞧瞧可好。” 老者趕忙笑道: “如此也好,道長請隨老夫來吧。” 而後。 老者在前引路,道人與那劉信跟在後面,三人轉入了後院一處房中。 “吱嘎。” 剛推開房門。 “啊啊啊~~!”一聲悽慘的女人叫聲忽而響起,老者父子二人滿臉愁苦,眉宇間夾雜一層抹不去的陰鬱。 “道長,老夫那兒媳便在屋中。” 老者嘆息道。 “嗯。”道士頷首。 “先進去瞧瞧再說。” 進了屋中,入眼便見個帷幔中躲著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她衣衫有些不整,雙目驚恐的瞧著來人。 “鬼,家裡有鬼……” 劉信趕忙搶步上去,一把摟住了女子,輕聲寬慰道:“莫怕,莫怕,爹已經請來了純陽子道長,那邪祟若是再敢來咱家,定叫它有來無回。” 那女子身子縮在劉信懷中,哆哆嗦嗦的呢喃著家中有鬼的胡話。 老者瞧得有些於心不忍,他轉過身來,看向依然面色如常的道人。 不待其開口,道士伸手從袖袍中取出一張開天眼符。 “天法法清,地法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