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惹得俠士男子怒目而視,可惜被捆縛了雙手,此刻也只是任人待宰的魚肉罷了。 幾個捕快嬉笑喝罵,押解著男子到了陳都尉跟前,拱手抱拳道: “大人,這賊子已被屬下擒獲。” “嗯!”陳都尉頷首,目光玩味兒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男子,此人瘦長臉,面白無鬚,頭戴英雄巾,相貌倒也有幾分的俊秀。 不過嘛… 既然得罪了本都尉,可不會輕易饒了對方。 “此人當街襲擊官差,罪大惡極,先押往大牢,待本都尉親自“審訊”!” “是,大人!” 幾個捕快面色古怪,對視一眼,趕忙押解著俠士男子快步而去。 而後。 陳都尉便喝令捕快們收了弓弩,又驅散百姓,吩咐人將那些受傷的捕快,一併抬去了醫館救治。 這邊兒剛忙活好。 遠處忽而急匆匆跑來個皂衣捕快。 “大人,有…有人揭榜了!” “什麼?!” 陳都尉一愣,繼而大喜,“揭榜之人在哪兒?” “回大人,那人就在…在東門。” 捕快上氣不接下氣的答道。 聞聽此話,陳都尉哪兒還顧得上其他,趕忙一揮手,領著其餘的捕快亂哄哄向東門趕去。 ………… 待趕到東城門時。 那告示欄下,幾個等候多時的差役趕忙抱拳行禮。 陳都尉站定腳步,眉頭一皺。 “人呢?” 不等幾個差役答話。 斜刺裡竄出個憨厚漢子,手上死死攥著一張告示,躬身作揖,諂媚笑道:“大人,是小人揭的榜文!” “嚯?!”陳都尉斜眼一瞥,疑惑道:“你見過這畫像上的女子?” “見過,見過!”那憨厚漢子點頭哈腰的道:“小人本是西市咸宜坊的木匠,今個兒一早,出去幫人修門窗時,曾與個玄衣人擦肩而過!” “玄衣人?可是個女子?!” 陳都尉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那人頭上帶著斗笠,瞧不清面容,不過,以小人多年單身的經驗來看,這人的身形玲瓏有致,多半是個女子!” 憨厚漢子拍著胸脯,篤定的說道。 “孃的,你一個光棍漢子,有個屁的經驗!”陳都尉笑罵道。 “嘿嘿,小人打光棍久了,難免眼神兒毒辣了些,莫說男女,便是個黃狗在小人跟前晃上一晃,小人也能瞧出這是個公的,還是個母的!” 那憨厚漢子賊賊一笑,得意洋洋的自誇道。 “照你這麼說,那玄衣人還真個就是這畫中女子了?!” 陳都尉摸索著下巴,悠悠說道。 “錯不了,小人親眼見著那玄衣人進了一家棺材鋪!” “棺材鋪?” “對,咸宜坊有間老張棺材鋪,那店家與小人一般,也是個老光棍咧。” 憨厚漢子連忙解釋。 “好!”陳都尉笑著點了點頭,“此番若是真個尋到那人,本都尉少不了你的賞銀!”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那漢子喜笑顏開,撲通跪地,磕頭如搗蒜的連連拜謝。 “張二河!” 陳都尉沒去理那漢子,反倒朝身後喊了一嗓子。 “屬下在!” 一個胖捕快慌忙跑上前去。 “你速速前往百花樓,尋到鎮魔衛那些人後,就說玄衣人找到了,知道嗎?” “是,屬下這就去辦!” 張二河拱手應了聲,轉過身,便要向百花樓跑去。 “慢著!” 陳都尉忽又喊住了他。 “大人還有何事?” 那張二河忙剎住腳步,疑惑瞧向都尉大人。 陳都尉一指跪在地上的憨厚漢子,咧嘴笑道:“你且帶上此人,將那些鎮魔衛的鷹犬領去城西咸宜坊便是,若鎮魔衛的那些人問起本都尉來……。” “屬下就說,都尉大人正在辦一件緊要案子,抽不開身?” 張二河眼珠兒一轉,搶先插嘴道。 “哈哈,本都尉果然沒看錯你,你很有前途!”陳都尉笑著拍了拍胖捕快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多賴大人提拔,屬下怎能不以死相報!”張二河頗有些受寵若驚,趕忙躬身抱拳,誠惶誠恐的說道。 “好,很好!” 陳都尉收回手,欣慰道: “去吧,辦好了此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大人!” ……………… 半個時辰後。 城西。 咸宜坊。 張二河領著十幾個黑衣漢子,到了那老張棺材鋪前停下腳步。 “就是這地方兒